本來說的時候,還有些忐忑,怕溫迎情緒反應強烈,會傷到身體。
哪知,聽完他的話,溫迎卻點點頭,一臉淡然的開口道:“確實這個辦法挺兩全其美的。”
“一方麵既規避掉了洛家人有機會爭取到讓洛月被減刑的可能,另一方麵又給了洛月真正可以補償自己罪孽的機會,同時還可以給戍邊的戰士們帶來一份醫療保障。”
周時凜聽完,對於溫迎的這個反應,稍稍有些意外。
他微皺了下眉,問道:“那你不會認為這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嗎?”
“公平是在同等條件下的說法。”
溫迎揚唇,笑意清淺,“況且嚴格來說,這對洛月才是不公平。她本來隻需要在牢裡關個三年就夠了,眼下因為家人的一番操作,還有她自己舍不得放棄軍醫身份的心態。”
“導致她需要去祖國最窮困潦倒的地方,服役至少五年以上,期間還不得回家,我也不必擔心她再來找我麻煩,多好的事情啊。”
況且以溫迎對洛月的了解,就她那種好日子過慣的性格。
驟然被送到那麼艱難困苦的邊疆,她怕是會覺得一切比噩夢還恐怖。
因為那邊又冷又苦不說,終年信號都是被屏蔽的,也無法跟外界聯係,想吃口新鮮蔬菜都難。
而洛月在那,除了每天像個工具人一樣,不停地救治凍傷的戰士以外,旁的什麼也做不了。
見溫迎比自己想的還明白,周時凜淡淡笑了下,說:“沒錯,是這樣的。你看得很透徹。”
清晰從他話中,聽出一絲鬆了口氣的感覺,溫迎揚眉,若有所思的說:“剛才你給我喂飯,我就發現你有些不對勁。”
“你該不會就為了這個事,一直在擔心吧?怕我知道了不接受對洛月的處罰,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