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滾了下,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剛才那人可是連刀都掏出來了,萬一他身上還有彆的武器,你真以為自己沒有受傷的可能嗎?”
周時凜越說嗓音越低沉。
他不敢再想象溫迎受傷的畫麵。
像警局審訊室那次的教訓,就已經叫他無比痛惜和懊悔了。
溫迎小臉一沉,語氣也認真起來,“當然沒有那種可能,本來我剛才都已經快把他製服了,就是因為你來,他才跑掉的。”
她說話也不太客氣,隱約還有責怪周時凜把人給他打跑的意思。
男人俊朗的麵孔上霎時烏雲密布。
他為她擔心不已,她竟還怪他多此一舉?
有那麼一瞬間,周時凜眸色都冷凝起來了。
若是在營區,麵對這種不把他叮囑當回事的刺頭兵,他早就把人帶去擂台打到求饒了。
可誰讓溫迎是被他悄然放在心中安放著的人呢。
小姑娘看似無堅不摧,實則也有嬌氣任性的時候。
他疼她憐她,故而打不得碰不得,更不願意有人傷害到她,哪怕是一分一毫。
可越是這樣,他被溫迎氣得憋在胸腔中的那口氣,就越是無法發泄。
站在原地半晌,周時凜愣是給自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因為拿她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