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了笑,一臉鄭重嚴肅地說道,“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一個不懂眼色,看不清局麵的女人留在這裡,隻會給所有人帶來無儘的麻煩。她走了,大家都能好過些。”
她說的“所有人”除了自己之外,當然也有百裡墨卿啦。聽南起的意思,那個沈武,不就是她引來的嗎?她這是為大家開心!
百裡墨卿無視她藏起來的小心思。隻是好奇地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舒禾嘴角又壓不住上揚了,“就是讓她不能說話而已。”
“暫時的?”
這南宮希芸到底是南宮鎮的女兒,總不好叫這禾娘子給毒啞了。
舒禾聞言,朝他看過去,平凡的臉上,一雙清亮又狡黠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笑意。
她沒有回答。
是不是暫時的,那就隻能看她的運氣了。
如果她能找到個神醫,懂得她封穴的手法,或許,可以恢複。
看著她那略帶小得意的樣子,他能想象出她此時的心情有多美麗。
不知為何,他有些想笑。
本來以為,以她的性子和手段應該不屑與南宮希芸這等角色計較的才對。可為什麼,她好像很享受這種小得意?
百裡墨卿哪裡知道,若是換了別人,舒禾可能真的不在意,可這人不同,她可是南宮希芸啊!
是四年前,將她推入人生最低穀的推手之一啊!
這才哪到哪啊?
她要留著她,讓她好好活著,活著看自己如何重新回到京都,如何變回曾經那個被她們瘋狂恥笑的“舒禾”,又如何變成一個可以將她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舒禾”!
百裡墨卿看著她的側臉,這一刻,他在她的臉上看見一抹仇恨,還有一股無比強大的野心。
他的目光,舒禾並沒有在意,因為她看見南宮希芸掀開了馬車後麵的簾子,滿臉的陰鷙和仇恨,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舒禾如何看不懂她的意思?不過,她並不在意,反而朝她露出一個冷笑。似乎在說,“有什麼手段,你儘管放馬過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