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你不適合在這裡乾活,你可以走了!”
領頭的漢子大冷天的也隻穿著單薄的破衫,渾身都是因常年做苦力而形成的腱子肉。他站在那男子麵前,臉上壓著一抹不忿。
“為何?”男子不解。大家一樣做事,為什麼彆人能做,他不能做?
“你才來第一天,就將這碼頭上的活乾了十分之一。錢都讓你掙了,彆人還掙什麼?”他麵色不善,話隻說到了這裡。這是碼頭上的規矩,新人來的第一天絕對不可以比老人乾得多,否則,就會威脅到老人的地位。如果他還堅持不走,他們可就要動手了。
原本以為那男人會氣不過與他們爭論,卻沒想到,他竟接受了他們的說法。隻點了點頭,便去找管事的領錢離開了。
這麼順從,連那幾個威脅他的漢子們都感到錯愕不已。一般這種有能力的人都是不服管教的。他們都準備好要進行一場“大戰”了!他就這麼退走了?
舒禾也是意外不已。
若是換成他以前的性子,隻怕要跟這些人好好“乾”一架的。就算打個頭破血流,他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認輸。
他,還真是變得“麵目全非”了呢!
難道,他也重生了?
男人領了錢,在旁邊買了幾個包子,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正將手裡的包子包好,藏起來,免得回到住處就涼了。
隻是,他剛藏好那包子,就見自己麵前站著一個穿著樸素棉衣的女子。那衣服樣式極其老土,像是個上了年紀的婆子穿的。可那女子,看起來,不過是個年方二十的年輕女子,卻也能豪不嫌棄的穿著在外麵走動。
換做旁的女子,隻怕這種衣服,是怎麼都不願意上身的吧?
“是你。”
他看著她,認出了她。
是在城外遞給她熱茶的那女子。
回去的路上,舒禾坐在馬車裡,馬車顛簸,震得人五臟都要移位了。可她卻絲毫沒感覺,記憶還留在半個時辰前的一座破廟裡。
昨日那批被張之儀帶進城的流民們都被暫時地安置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