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離。”
百裡墨卿淡淡兩個字,瞬間那後背挺直的男人彎了腰。“王爺。”
“讓她給你看看。”
“是。”
話落,舒禾便見那男人立即將雙手伸到了她麵前。這態度,可不要太區彆對待啊!
舒禾有些發傻地看著他。
他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態度問題,繼而垂了垂眉眼,語氣稍顯柔和,“有勞禾娘子。”
舒禾無語,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果然是顯而易見的!“坐下吧!”
他本不願,畢竟百裡墨卿麵前,他們是沒資格同坐的。
舒禾盯著他好一會才叫那死守規矩的震離坐了下來。他願意站著,她可不願。
紗布解開,灼爛的腐肉粘黏在發硬的紗布上,隨著紗布的解開,帶著一片血肉,發黃的血水瞬間流淌而下。
舒禾看著都感覺自己的眼角在止不住地發顫,這手,怎麼能爛成這樣?
傷口上還黏著一種褐黃色的粉末狀物體,帶著一抹刺鼻的蘭岐藥味,那是治療普通外傷的藥,可對這地心芽根灼傷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而且,看這傷口,應該是好幾天連續趕路,連藥都沒換過,導致傷口有些腐爛了。
舒禾抬頭,看向那男人,果然是錚錚鐵漢,血肉都被撕下來了,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沒有痛感似的!
她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上,那脈象,令她臉色凝重了下來。“將軍這兩日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震離垂著的眸子忽然掀起,深邃而平靜的視線下,藏著一抹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