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掩麵擦淚,可衣袖下一雙陰鷙的眼睛仿佛能刺穿人的身體一樣,冰冷尖銳。
宴禹城厲聲質問,“春桃,你說,此事,到底是誰所為?!”
春桃趴在地上,惶恐絕望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停在隻留一雙眼睛在外的舒月身上。
她也在看著她。
“是,是我自己......”
這句話一出,眾人臉上顏色齊變,尤其是內宅女眷,她們的目光落到了舒月身上,眼睛裡的光芒變了又變。
都是內宅混生活的,這點事還能看不出來嗎?
那丫鬟先是指認,後又不指認了,這不是典型的見陷害不成,就自己攬下罪責,為主子脫罪嗎?
看來,這殺人滅口的事,就是那舒月做的無疑了。
“春桃,你既然說此事都是你做的,那你能說說,那殺手,你從哪找的嗎?花了多少錢?誰牽的線?”
“還有,你說你是因為怨憤,才會做出此事。可若真是怨憤,你不是應該將刺殺的目標,對準你家小姐,或趕你離開的舒夫人嗎?可為何你的目標,卻是宴二公子懷了身孕的侍妾?”
“你這一出,究竟是要害你家小姐出怨氣,還是要幫助你家小姐,鏟除絆腳石呢?”
一連串的質問從人群後響起,眾人臉上忍不住浮現激動,好奇地看向身後。
這是誰啊?言辭如此犀利,詢問更是一針見血!
這話,讓許多還沒想明白的人,瞬間就明白了春桃的行為。
人群的最外圍,眾人自覺閃開一條道。隨即,就見兩個身姿窈窕,容貌絕豔的女子,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兩人,一青一紅,一個如同雪山綻放的高冷淡雅雪蓮,一個如同熔岩裡搖曳的烈火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