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叫,男人從夢中驚醒,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原來是夢啊!
擦了擦汗珠,抬眼,他看見一片陌生的環境,一爐微火慢熬的藥罐,一牆滿是藥瓶的黑色木架,還有放滿醫藥工具的桌子。
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讓他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湖青色長裙,掃過乾淨的銅色門檻,素雅恬淡的身影,仿佛空穀綻放的白色蘭花,不染一塵。
“醒了。”
清脆悅耳的聲音,伴著淡淡的冷漠和疏離,讓他神遊的思緒飄回。
他眸色微閃,最後隻冷漠地問道,“你救我,有什麼目的?”
她也不看他,隻熬著藥,“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
他彆過頭,冷冷的不說話。
如今,舒家已經身敗名裂,舒客臨的四品將軍位也被削去,他一個不成器的紈絝,還有什麼值得彆人圖謀的?
“舒二公子一向聰明,怎麼幾年不見,就變得如此蠢鈍了?”
聽見這話,舒元起猛然抬眸,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你,什麼意思?”
舒禾放下扇子,將熬煮好的藥倒了出來。
“兩年前,尚書左丞家的大公子,在醉紅樓因為與人爭搶一個,叫輕撫的花魁,得罪了刑部的薑侍郎。那薑侍郎一氣之下,將尚書左丞家查了個底掉,最後查出數十件殺人貪汙之事。最後尚書左丞被皇帝降罪,抄家,問斬,左丞府女子,充當官妓。”
“一年半前,吏部侍郎吳勇家的二公子,因為賭博癡迷,不僅輸得傾家蕩產,還為了躲債,殺了人,最後也被判了斬刑。”
“一年前,戶部侍郎張昑嫡長女,因為妒忌,殘殺三位府中的侍妾,並毀屍滅跡。最後被身邊的小廝出賣,押上公堂......”
“還有......”
“夠了!”舒元起打斷她的話,半撐著身體,冷冷地看她,“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二公子心中不是已有猜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