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能將尚書左丞家,設計得全家抄斬,將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悄無聲息地整死,更有一些貴族子弟,在認識他之後,紛紛染上了或多或少的惡習,以致名聲掃地,有的甚至被驅逐離京。”
“你真的覺得這樣的人,是個蠢的?”
張之柔張大了嘴巴,“你是說,這些都是舒元起做的?”
舒禾沉默,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半年來查到的真相,確實如此。
一個有如此心計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蠢的?
“會不會,隻是巧合?”
她轉頭看她,“一個兩個是巧合,十幾件事,都是巧合嗎?”
張之柔啞口無言。
“而且,他設計的那些人,都是曾經欺辱過我的人......”
張之柔沉默,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是改過自新了?
“那他說的什麼傷疤,也,也是假的?”
“傷疤是真,不過,傷的不在手臂,而是腳踝。”
張之柔又道,“那會不會是他記錯了?”
舒禾搖頭。
那件事,發生在她十歲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沒有那麼厭惡她。她從樹上掉下來,也不是因為舒月讓她掏鳥窩,而是去撿掛在樹上的風箏。
那風箏,還是他送她的。
她跌下來的時候,他正巧趕來,連忙背著她去找醫師。
她腳上的血,將他的衣袍都染紅了。
當時,他嚇得臉都白了,所以,這件事,他不可能會記錯的......
張之柔徹底無語,可內心還是憤憤不平。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禾姐姐,你的意思是說,他早就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