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你問我要諦聽匕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不是嗎?”
百裡墨胤侃侃而談,仿佛猜透了百裡墨卿的內心。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看似無聲,卻仿佛震天動地。
良久,百裡墨卿開口,“好。我保你十天無恙。”
百裡墨胤沉了沉眸子。
十天嗎?
應該也夠了。
臨走時,百裡墨卿似是想起來什麼,又回身看他,“還有一件事。”
他麵色出現幾分掙紮糾結,最後還是問出了口。
“相府花宴的事,是他下的令,還是你自作主張?”
這問題,讓百裡墨胤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笑意,“老七,你覺得當年的你,名聲比之老二,如何?”
百裡墨卿沒說話,他不想聽拐彎抹角的廢話!
看出他臉上的不悅,百裡墨胤也不再繞圈子。“這天下,所有能威脅到他地位的人,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毀滅,打破,讓那份‘威脅’永遠消失。”
“我還是挺慶幸的,至少,他對付我的手段,比對你,要乾淨得多。”
雖然對他,也不是那麼的乾淨。但有了參照物,總有高低之分的,不是嗎?
夜色晦暗,仿佛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在黑暗裡伺機覓食,想要撕碎一切。
明明是春末夏初,本應溫暖的季節裡,卻讓人感到無比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