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們回去可好?”
謝棠芝冷眼看著,心下無比作嘔,這一瞬間卻隻想笑。
“這麼著急著殺了她滅口,是怕你們臨時找來的這個替死鬼,不願背這個黑鍋麼?”
“你什麼意思?”宋承安眸色一沉。
“你口口聲聲說,這丫鬟告訴你我輕賤下人,那你說說,我對她做過什麼?”
“我......”
“說不出來了?”
謝棠芝冷笑,又轉眼去看謝永寧。
“我從前在家中是如何對待下人的,大哥應該很清楚,你也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嗎?”
“一個區區丫鬟,又怎敢因一點不滿,膽大到犯下殺頭的罪!?”
接連的質問,讓幾人啞口無言。
謝永寧有些惱了,“謝棠芝!這便是你對待自己兄長的態度嗎?”
“兄長?你踩在我的冤屈之上逼我妥協,即便這樣,你還有臉以兄長自居嗎?”
謝棠芝瞬間紅了眼眶,捏緊了拳反問。
她說出的這些,他們何曾想不到?不過是鐵了心要維護謝禾霜,所以故意閉目塞聽而已。
“你!”
謝永寧反駁不過,憋了口氣,梗著脖子道。
“現在小廝已經招認,秋意也已死了,此事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謝棠芝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誰說可以到此為止?”
淩鶴忽然出聲。
眾人同時抬頭看他。
隻聽人不緊不慢道:“這丫鬟還未調查,便被你們滅了口......如今死無對證,此案尚未查清前,謝禾霜都是嫌疑最大之人,需帶回大理寺仔細盤查。”
“不,我不要去大理寺......”
謝禾霜急忙往謝永寧身後躲了躲。
無人看見,她瞥向謝棠芝的眼神宛如毒蛇一般。
原本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誰知這個謝棠芝竟如此好運,躲過了災禍不說,還找到了人證。
眼下若是她被淩鶴帶走,那就橫生麻煩了。
謝禾霜嬌弱可憐地喊,“大哥救我!”
“你這分明是濫用私權!”謝永寧一手護著她,皺眉道。
“謝公子說笑了,你也是將入大理寺之人,這裡頭的章程,你應該比我清楚。”淩鶴嗤道。
謝永寧一時說不出話。
淩鶴漠然一笑,抬手下令:“帶走。”
很快,便有他手下之人,將謝禾霜幾人拖了下去。
“大哥!二公子,救救我......”
謝禾霜喊得可憐,聲音卻很快消失在眾人耳中。
眼看著仇人被拖走,謝棠芝心裡卻生不出暢快,反而心口發沉。
她伸手扯了扯淩鶴的袖子:“淩鶴哥哥,我累了。”
“我帶你回去休息。”
淩鶴立刻熟練地把人抱起,轉身要進屋。
“棠芝!”
宋承安急忙喊了一聲。
謝棠芝回首看他。
“禾霜與你乃是血脈至親,她身體嬌弱,何曾受得住去大理寺吃苦?你......”
“她吃不了苦,我便活該摔個半殘嗎?”
謝棠芝打斷他。
後者啞然。
淩鶴抱著謝棠芝進門,頭也不回地吩咐:“送這二位公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