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謂的妥當,不過是將所有不利於謝禾霜的消息,全都強壓下去。
至於旁人的死活,根本與他無關。
“此事既然你們不想處置,那便把這山匪移交大理寺好了。”
“我相信,大理寺總能查清真相。屆時便知,到底是誰暗中勾結山匪了。”
謝棠芝下巴輕抬,不緊不慢道。
“不行!”謝淳咬牙,想也不想便上前打斷。
“為何不行?”
謝棠芝好笑地看向他,“你不是堅信,此事是我從中作梗麼?若真是我所為,大理寺查清之後,受到懲戒的便是我。”
“這有何不好?”
謝淳一時語塞。
特彆是看著女子眼底的那一絲涼薄和嘲諷,莫名的,心裡有幾分心虛劃過。
他收緊了拳頭,緩和半響才深吸一口氣道,“與山中土匪勾結,本就是有辱門楣之事,不管是何人所為,都與許家脫不開乾係。”
“所以絕對不行!”
說到最後,謝淳像是終於為自己的借口找到了理由,底氣都足了不少。
謝棠芝嗤笑,正欲再說。
站在一旁的謝永寧果然上前幾步,攔在了她身前,抬眼與自家三哥對視。
“既然你們還未商議好要如何處置,那此事便先擱置吧。”
“正好,我有另一件重要之事要說。”
謝永寧神情還算平靜,隻是不知為何,說話時,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往謝棠芝身上看。
“何事?”謝淳鮮少見他有如此凝重的時候。
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又是與禾霜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