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未曾消散下去的紅印,又加深了幾分。
謝棠芝得逞地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去,微微仰著頭,仿若一隻鬥勝的小狐狸。
“你自己說的,我若高興,就隨便我。”
淩鶴唇角微抽,似乎有些無奈。
眼底卻又分明帶著十足的縱容。
“你還未告訴我,帶我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謝棠芝也沒繼續與他瞎扯,言歸正傳問。
“方才那個掌櫃。”男人眸子微眯,擺正了臉色,輕言道。
“他怎麼了?”
“先前同你說過,元安侯手裡,有一樣讓謝禾霜趨之若鶩的寶貝。”
“但你不知的是,當年元安侯正是因為這件寶貝,才一路加官進爵,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元安侯府的爵位是世襲,但當年本該繼承那個位置的,其實並不是他。
謝棠芝眼底閃過幾分驚詫,更為好奇地看著他,等著對方往下說。
淩鶴不緊不慢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當年他隨軍出兵,後來在一戰中走失,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時,他卻帶著那件寶貝重新回到了京都。”
“而當時,其實還有另一人與他同行。”
謝棠芝聽著,心裡驀然想到了什麼,“是外麵那位掌櫃!?”
若要說淩鶴帶她來這裡的目的,也隻有外麵那個人了......
還有那掌櫃臉上的傷,仔細回想,的確也像是在戰爭中造成的。
“不錯。”淩鶴頷首,肯定了她的猜想。
“此次帶你來,便是為了從他口中問出,那寶物的線索。”
他們隻知元安侯手裡有一件寶貝,卻不知那到底是什麼,鼬到底為何有那麼大的魅力......
引得謝禾霜如此癡狂。
與其守株待兔,等著謝禾霜手底下的人得出答案,如今有了線索,他也不願輕易放過。
“那我們要如何查下去?”謝棠芝聽得認真,等他說完了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