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芝沒說話,看起來卻像是默認了。
“放心吧,我還沒有脆弱到這等地步。”淩鶴輕笑起來,不緊不慢地安慰她。
“全京都都知道,我是個喜怒無常之人,會有人背後議論,再正常不過了。”
“可我知道,你不是......”謝棠芝有些急了。
分明前段時日,隨著那上百個粥棚和疫症的事,淩鶴的美名已經在京都散播開了。
再加上他沉寂了一段時日,沒鬨出什麼大動靜,那些有關他的惡名也就沒再提起過。
怎的如今又卷土重來了?
淩鶴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你知道便足夠了。”
謝棠芝咬唇。
她不這麼覺得。
上輩子淩鶴死時,還背著一身汙名,甚至走出大街小巷,都能聽到人拍手叫好。
可她知曉,她家淩鶴哥哥或許不算善人,卻也絕對不該是那等臭名昭著的惡人。
她不想繼續這樣。
下方的議論還在繼續。
“傳說這人最是喜怒無常,一言不合便虐殺無辜......”
“我們繼續留下來,不會也被他殺了吧?”
“說不準呢!前兩日那一家子不就是麼?本也沒做錯什麼,最多也就和那人鬥了兩句嘴。就落得個全家被殺害的下場。”
“聽說,那些人的屍骨也連同宅邸被燒了,到頭來什麼都不剩下。”
話到這裡,幾人一陣唏噓。
大約是一位兩人已經走進包廂,把門鎖上了,也無人留意到他們這邊。
一眾人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謝棠芝聽著,神色也越來越冷。
到最後,忍無可忍般轉身走出包廂。
“去哪?”淩鶴本能抬手要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