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威脅不到他什麼。”淩鶴輕嗤出聲,眸中帶著嘲諷。
“他不過是見不得我近來名聲有所好轉罷了。”
對於淩相而言,他不是他兒子,隻是他養在膝下的一條獵犬。
他可以給他權利,讓他去替自己辦事,卻又不敢讓他的聲勢壯大。
因為他怕,這條獵犬早晚有一日會反噬自己。
謝棠芝心下猛地一揪。
這麼說來,近來發生的這些事,都是因為她?
是她執意要將那些屬於淩鶴的美名都還給他,才會引起淩相的忌憚。
淩相還想保持手裡這把刀的鋒利,所以沒有對淩鶴做什麼,卻又指使他去殺了那小官一家......
以此,讓他剛積攢起來的聲名,再度跌入穀底。
還真是......
令人反胃。
謝棠芝心中一下膈應得不行。
“彆想太多,此事錯不在你。”
正思慮著,淩鶴的聲音再度響起。
謝棠芝本能轉頭看她。
“有沒有你做的那些事,他都會想方設法維持我的惡名。”淩鶴勾唇笑了笑,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輕聲安慰著。
即便不是今日,受牽連的不是這小官一家,日後也會是彆人。
謝棠芝抿唇,沒說話。
她知道淩鶴是在安慰,可她仍然覺得,此事會變成這樣,和自己脫不開關係。
“彆蔫巴巴的了。”淩鶴最是看不得她這樣,無奈抬手在小姑娘頭上揉了兩把,含笑道。
“方才在船舫上,不是還氣勢洶洶的麼?如今怎的就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了?”
謝棠芝一愣。
剛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