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眼眸微眯,低頭看著那胡子花白的老人,“先前那些治療哀家頭痛症的藥,都是你親手開的?”
“是草民開的。”大夫點點頭。
“那哀家這頑疾,你可有把握能治好?”太後又問。
“這......草民得先看看您的病情。”老大夫謹慎道。
若他二話不說就給出答案,太後心裡反而會懷疑。
此時見他反應如此,太後眼底閃過滿意,“你上前來。”
她把人叫到跟前,允許後者給自己診了脈。
老大夫仔細看了又看,又斟酌過片刻,才給出答案:“您的症狀,能治。”
“需要多久?”太後揉了揉眉心。
“用先前草民給您開的藥,再加上施針療法......少說也要半個月。”老大夫沉吟道。
“那這半個月,你就先住在宮裡吧。”太後不緊不慢道。
她語氣平靜得就好像,這隻是個不輕不重的提議。
可事實上,話一出口,老大夫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是。”老大夫應聲。
“放心,隻要哀家的頑疾能夠痊愈。”
太後看了他一眼,又道:“哀家能給你此生都享不完的富貴。”
“太後言重了!”老大夫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太後沒再多理會,擺手讓身邊的老嬤嬤帶他下去安置了,才又抬眸看向淩鶴。
“這次的事,你辦的不錯。”
“不過,此人到底是你找回來的,還是謝棠芝那丫頭找到的?”
“隻要人能到您麵前來,是誰找來的,重要麼?”淩鶴笑了笑。
太後哼笑出聲,倒是也沒過多追究,端起放在一旁的茶喝了口,這才又想起什麼。
“說起來,哀家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那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