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延傷口還未愈合,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
全身上下的骨頭好似都在叫囂,仿佛下一刻就會碎掉。
謝永延強忍著上了馬車,這才又吩咐:“去......郡主府。”
小廝眼看他這副好似下一刻便能死過去的模樣,整個人心驚肉跳的,偏還不敢違背,隻能讓車夫將他送去。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郡主府附近停下。
謝永延想走得再近些,臨了卻又想到什麼,叫停了車夫。
“彆靠太近,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停下。”
他實在沒力氣下車,隻能坐在馬車內,透過小窗遠遠盯著不遠處的宅門。
就這麼靜等了約有一個時辰。
府內隱約有嬉笑聲傳出。
沒過多久,就見謝棠芝帶著兩個丫鬟從院內走出來,靜等了片刻,很快又上了從側門開來的馬車。
揚長而去。
謝永延緊緊盯著這一幕,一時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
怪他。
明明從前有那麼多可以挽回的機會,卻都被他親手毀了。
到如今,連見她一麵,都偷偷摸摸成了奢望。
人走遠後,謝永延又盯著宅門看了好半響,才低聲道:“回去吧。”
等他養好了傷,再來想辦法贖罪也不遲。
......
謝棠芝帶著綠禾二人去了京中新開的酒樓,直至傍晚時分,才提著食盒回府。
才下馬車,卻見遠處有個人影猛地衝上來,二話不說便要對她動手。
“小賤人!你將禾霜趕出謝家還不夠,如今還想害死她是不是!?”
謝棠芝嚇得一驚,本能後退了兩步。
離得遠了才看清,來人竟是許久未見的謝夫人。
雲煙反應飛快,回神便上前,提劍攔在了她麵前。
謝夫人看不見似的,一邊掙紮,一邊死死瞪著謝棠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