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提醒她!”阮城咬著牙爭辯。
“提醒?我看是在乾擾辦案吧?做賊心虛了,生怕他把你捅出來,是不是?”
“胡說八道!”
眼看兩人爭執愈裂。
大理寺卿更加頭大。
左右兩個都是祖宗,這讓他該如何!?
“晚枝姑娘——”
正吵鬨著,旁邊忽然有道拔高的女聲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話茬。
謝棠芝神色淡淡,看著似乎欲言又止的晚枝。
“你可是還有什麼話沒說完?”
“......是。”
晚枝咬著唇,半響才點點頭,顯得怯怯的。
她也清楚,這裡的人,沒一個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當日阮公子的確將人拉進了廂房,可之後沒過多久,女子便掙脫他,從後院跑了......”
晚枝輕聲道。
大理寺卿神情微亮,“此話當真?”
“奴家不敢妄言。”晚枝垂首。
“就是!本公子可沒對她怎麼樣!”
阮城心下鬆懈幾分,連忙附和。
“這是公堂!有些話,可得斟酌清楚!”
這次,變臉的人變成了淩湘言。
“你也知道這是公堂。”阮城冷笑著看她。
“她一個小小青樓女子,哪裡敢說謊?”
“一看答案不如你的意,就開始急了?”
“你!”
“你自己說,當日,他到底有沒有淩辱你?”
淩湘言懶得與他爭辯,上前兩步,緊盯著那婦人。
婦人渾身顫抖著,用力點頭。
“......民婦,的確是受辱了。”
“僅憑她片麵之詞,怎可相信?”
“嫣知她是不是受人收買,故意撒謊,要訛上本公子?”
阮城冷然道。
話裡話外,竟是硬氣了不少。
畢竟,如今已然沒有罪證指向他了。
“民婦沒有......”
婦人哭著搖頭。
“民婦遭人折辱,夫君也慘死在他手下......這才不得不來報案。”
“若非如此,民婦怎敢與權勢滔天的阮大公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