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處理好傷口,衛淩才得了空隙,單獨問了謝棠芝幾句話。
“我的問題很簡單......”
衛淩眼眸半眯,其中透著探究。
“我與郡主素不相識,郡主為何會選中我?”
被謝棠芝的人找到時,他不過一屆山匪,自認與白日裡,那些寨子裡的人沒什麼不同。
可謝棠芝挑中了他,甚至在素未謀麵的情況下,招安了他與手下之人,還給他封了個正七品宣節校尉。
這份信任沒有半點由來,讓他十分困惑。
所以這一次,接到消息送糧,他才會忍不住親自跑一趟。
謝棠芝眸光微閃。
她自然不能說,是有上輩子的記憶在......
“我雖然不認識你,但讓人調查過,你與手下一眾雖是匪,卻是義匪。”
“也聽說過你這個人的能力,比昌郡那些所謂官府裡的酒囊飯袋,要強得多。”
昌郡有官府,卻形同虛設。
那些官府不敢管的事太多,平日一貫作風,便是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說他們是酒囊飯袋,一點錯都沒有。
衛淩頓了頓,半響,低嗤著笑出了聲。
“君子論跡不論心。”
“即便你是匪,事實證明,你比那些官府要有用的多。”
謝棠芝看著他道,“無論是我,還是昌郡,都應當謝你。”
“使不得。”
衛淩忙擺手,一笑:“如此看來,我也算不負郡主期望。”
謝棠芝認真點了點頭。
“我活了二十六年,從未得到過如此一份信任。”
衛淩忽然擺正了臉色,一本正經看著他道。
“如今得了,定不辜負。”
“郡主日後有何吩咐,衛某定當赴湯蹈火。”
這是他對謝棠芝的承諾。
也是他給謝棠芝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