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芝扭頭,看著人遠去,卻沒有跟上。
半響,又回過頭來,盯著床榻上的人影。
早些時候她來看,對方的氣息便已經很微弱了......
如今,就更是失去了所有生機。
謝棠芝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忍不住問。
“他......還有多少希望,能活過來?”
“說不準。”
何奉年如實道,“將軍體內的毒惡化極快,我也難保,他還能撐多久......”
“加上此毒蹊蹺,要研究出解藥,也得花上些時間。”
謝棠芝心下更沉。
何奉年把脈後,拿出銀針封住人身上的幾處穴位。
一邊忙活一邊道。
“如今,隻能用這種辦法,暫且延緩毒性惡化。”
“至於解毒救人......”
“我儘力而為。”
謝棠芝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
連何奉年都說,隻能儘力......
她有些恐慌。
半響,才抑製住心底的情緒,點了點頭。
“有勞您了。”
說完,謝棠芝也沒再叨擾他,轉身走出了營帳。
回到自己屋中,謝棠芝在椅子上落了座。
分明已經走遠,腦海中浮現的,卻還是謝淳虛弱的模樣。
一刻也不曾變過。
營帳的門簾被掀開,男人大步走進來。
“可查到什麼了?”
謝棠芝起身,朝著他走過去。
她比沈鶴眾人更想知道,暗中藏在背後,乾這些齷齪事的人到底是誰!
“尚未。”
沈鶴搖了搖頭,麵色嚴肅。
“我已經吩咐了各營,逐一排查隊伍中的陌生麵孔......”
“還有在我不在大營時,擅離職守的人。”
沈鶴眼眸半眯,輕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