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鞍更是無奈,隻好把那日謝棠芝被引到酒樓去,又喝了那杯加料的酒,最後變得半是癡傻的事,完整複述了一遍。
說完,他有些愧疚地低下頭。
“此事的確是我不好......我沒想到,那藥會有意外。”
“畢竟,當初皇上中藥時,也是持續了許久才出的事,我便以為......”
以為謝棠芝也會和他一樣。
卻不料,那一杯酒下去,謝棠芝直接成了傻子。
“你若心中有氣,要打要殺,我也都悉聽尊便,絕無怨言。”
衛鞍閉了閉眼,狠下心道。
他自知有錯,開始不讓眾人告訴他,也並非是為了逃避。
“我要去看她。”
沈鶴並未說要與他算賬與否,隻是站起身,二話不說便要往外走。
“彆——”
衛鞍趕緊伸手去攔著。
他一直費心隱瞞,怕的就是如今這種狀況。
可不論再怎麼怕,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如今隻是聽到有關消息,沈鶴便已經這樣。
就更彆說看到人以後......
他隻會更衝動!
“你攔不住我。”
沈鶴腳步微頓,看著他橫在自己眼前的手,冷靜提醒。
“如今這種狀況,即便你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
“何大夫已經在費心研究了,你隻管相信他便是。”衛鞍安撫。
“若真能放心相信他,你們就不會瞞得這麼辛苦了。”沈鶴冷笑。
衛鞍一時無言以對。
他太聰明了。
“可你去了,也做不了什麼......”
“我也並非是為了要做什麼。”沈鶴冷淡道。
說完,推開他的手,直直往外走。
他隻是,不能親眼瞧見的話,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
隻是做不到,明知自己心上之人狀況不明,卻什麼都不做。
即便幫不上,他也一定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