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你其實不必管我......”
“當日的事，本就是我這個當師父的對不住你。”
“如今，即便我死在外頭，那也是我的命數......”
“隻是當初犯的糊塗害了你，如今卻不知，要如何才能挽回了。”
老者自言自語般呢喃著，並未察覺到，柳尚已經端著藥鍋走了。
他以為對方是不想理會他，說完後，便又閉上了嘴。
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沒力氣再說話了。
“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出去等吧？”
綠禾看得有些心驚，輕輕拉了拉謝棠芝的衣裳。
謝棠芝想了想，頷首答應，扭頭隨她一起出了房間，走向廚房。
廚房內，柳尚一言不發地守在藥爐前，盯著眼前的火候，一句話也不說。
謝棠芝想開聲問些什麼，臨了，又把話收了回去。
就這麼靜靜看著，對方把藥熬好，端回去給老者喂下。
老者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才有力氣扭頭看他。
“是我拖累你了。”
“日後，不要再來了。”
柳尚一言不發。
“你也是大夫，應當能瞧出來，我這具老骨頭，早已經是油儘燈枯了。”
“如今喝的這些藥，也不過是吊著這條命......撐不了多久的。”
柳尚握著碗的手，收緊了些。
看那模樣，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當日的事，是為師對不住你......”
“事到如今，為師也沒資格再奢求你原諒。隻求你......”
“隻求你能想到脫身之法，日後，不必再受我拖累......”
“彆再說了！”
柳尚咬緊了牙關，終歸還是沒壓製住情緒，怒喝道。
老者停頓下來。
“您......安心養病便是，其他的事，就彆操心了。”
柳尚嗓音沙啞，隱忍半響，才說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