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是該當眾斬首的。”
“可那畢竟是您親哥哥......”
謝棠芝忽然想起，當時在山寨之外，自己動手傷了那個頭領，用儘力氣逃脫時——
其實，那時的她，自己也不能確保，是否能順利逃走。
她隻是很清楚，若什麼都不做的話，那就更難以改變現狀......
所以，拚死一搏！
可她跑遠後，似乎隱約聽到，謝永寧幫她攔住了那幾個人。
那時候的他，心中又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謝棠芝想不明白。
她沉默的太久，讓衛淩一時有些憂慮，又輕喚了她一聲。
“......郡主？”
謝棠芝這才回神，垂首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眸。
“你們......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
不管那時候他的想法如何，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歸根結底，所有的事都是謝永寧自己的選擇，她不想原諒——
更沒有資格，替旁人去原諒！
“......明白了。”衛淩頓了半響，才用力點頭。
“等等。”
謝棠芝以為他說完了要走，又連忙開聲把人叫住。
“倘若可以，在他死後，替我好好安葬了他吧。”
就當是，全了兄妹間的最後一絲情分。
但願，來世永遠不會再相遇。
“......好。”衛淩再度點頭。
抬眸小心觀察片刻，看她心情似乎有些不佳。
還有一件尚未說出來的事，倒不知該不該向她透露了。
許是猶豫的時間太久，謝棠芝也發現了異常，轉頭去看他。
“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