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禾冒著雨跑出王府,去買了些糕點回來,剛進屋便沉著小臉,又氣憤又惱怒,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怎麼了這是?”
謝棠芝從手中的閒書裡抬起頭,瞧著小丫頭委屈的模樣,一時有些好笑。
“出去買個糕點?怎麼氣成這樣了?”
“您都不知道,現在外頭有些謠言,簡直是不堪入耳!”
綠禾皺著眉,咬牙切齒般開口,恨恨道。
“什麼謠言,讓你這麼不高興?”謝棠芝更為不解。
“外頭說、說——”
綠禾張口剛要解釋。
可話才到嘴邊,又忽然想起什麼,硬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
“沒、沒什麼......都是一些蠢人胡說八道的流言蜚語而已,還是不要說出來汙了您的耳朵。”
說話間,眼神有些閃躲。
謝棠芝也算自小與她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對方這是心虛的表現。
頓時眼眸半眯起來,仿佛猜到了什麼。
“那些流言,與我有關?”
綠禾驟然一驚,猛的抬頭去看她。
這下,不必等人開口,她的深情便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是。”綠禾也知道自己藏不住事兒,這是徹底露餡了,隻好點頭承認。
“說什麼了?”
謝棠芝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問。
這幾日,為了防治水災一事,沈鶴一直在宮裡和小皇帝商量對策,已經兩個晚上沒回來了。
外頭陰雨連綿,她又懶得出門,對外界的事更是不了解。
“他們說......說您是妖女禍世。”
“說自從您與王爺成婚那夜開始,外頭的雨就沒停過,一定是因為您觸發了天怒......”
“才會這樣。”
說到後麵,綠禾的聲音也徹底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