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而又見曹安這一手禦劍之術,暗歎這江湖之中盛名之下無虛士。
珈藍也不矯情,輕身一躍,落在了曹安年劍的後方,劍光化虹,直掠而出,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消失在古蘭城上空,前後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曹安就帶著珈藍來到了郡城之外,這個速度,儘管珈藍內心已經有了準備。
真的到達的時候,看到周圍的情形,內心也著實為之震撼。
飛劍落地,新土新墳映入眼簾,在這巨大的土堆旁邊,一座孤零零懸在外邊的新墳極為惹眼,那是唯一立了碑的,上麵寫著‘鐵龍之墓’幾個大字,是曹安用劍一劍劍刻上去的。
珈藍木然的看了許久,一步步如牽線木偶般走了上去,跪坐在墓碑之前,閉上雙眸,雙手死死的抱住墓碑,眼角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曹安有時候真的很煩自己的這種通感,對周圍的一切太過敏銳,敏銳到彆人見此景,或許會在共情之下,自生同情和悲涼,但曹安不一樣,他甚至能真切的感受到這個女人心底的所有情緒。
當那個自己所在乎之人,餘生的全部,再也無法喚醒,他就在那,就在土裡,就在下麵,完全可以沒有任何的隔閡,沒有任何的距離限製。
就在麵前,卻又永遠相隔,找不見、喚不來、聽不到,世間的距離,再遠也能到達,心底仍有希望,可天人永隔,你卻是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曹安低垂眉眼,轉身禦劍離開了原地。
悲歡離合,這滾滾紅塵中每日都在上演,看不完看不儘,世間自有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