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一個原因他沒說。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他磕破了後腦勺要縫針,那時候男孩子愛美,他怎麼也不肯剃頭發,周暮行也不勸他,隻拿來推子,二話不說就自己先剃了個光頭,然後才看著他,冷酷的問:“剃光頭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
當時段澈被感動得一塌糊塗,抱著他做作的叫著“好兄弟一輩子”,周暮行一反常態沒有嫌棄的推開他,而是軟了聲音給他講道理:“頭發剃了,醫生才好給你縫針,後期護理也更方便,再說了,全部剃掉總比禿一塊兒強對不對。”
段澈想起那些往事,忍不住唇邊彎起弧度,對陳暮道:“阿暮,憑咱倆這長臉,就算是光頭也比彆人帥得多!”
陳暮對他很有好感,高興起來:“好呀段澈哥哥,我們一起!”
江眠展出一個笑:“段醫生,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醫生!”
段澈也帶著笑:“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們欠你的,根本還不完。走吧,我請你們吃飯,順便聊聊接下來的安排。”
江眠拿過自己的包:“應該我們請你,這次你千萬不能和我客氣。”
段澈沒有勉強她:“那我就真的不客氣的。”
三人從病房出來,剛進電梯,段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段禾的電話。
從接電話的聲音就能聽出他對妹妹的不耐煩:“又有什麼事?”
段禾音量不小,江眠站在一旁都聽到了:“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啊?”
段澈:“喲,居然能得到你的關心,不容易啊。”
段禾不屑的“切”了一聲,“誰關心你呀,是周斐在問你去哪兒了,問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