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皺著眉:“是呀,他......”
他還沒來得及說具體情況,剛放下行李箱的段澈又拉著箱子調了頭往外大步的走:“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方明:“江眠說他這兩天總是手麻......”
“手麻?!”段澈的腳步停下來,剛才擔憂的神色消散無蹤:“是不是一到吃東西的時候就手麻?”
一旁的江眠連忙道:“對對對!今天也是吃水果的時候,說手麻提不起力來。”
段澈在心裡狠狠的歎了口氣。
陳暮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一個謊言能嚇得江眠六神無主啊!
他對著手機道:“沒事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正常現象。江眠,等下我打給你。”
看著掛斷的電話,江眠將信將疑的問方明:“真的沒事嗎?之前不是說,血塊會壓迫神經,可能導致他癱瘓什麼的嗎,我總覺得......”
她都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方明安慰道:“血塊已經全部清理了,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他這麼多天一直沒下地,肢體僵硬是正常現象,多給他做做按摩就好了。”
江眠憂心忡忡的從方明的辦公室出來,剛進病房,就接到段澈的電話。
“段醫生。”
“江眠啊,阿暮的手麻是心病,不是什麼大事。”
“心病?!”
江眠看向坐在床上翻雜誌的陳暮,驚訝的音量有點大。
陳暮也把視線移過來,四目相對,兩人眼裡都有疑惑。
段澈不清楚這邊的情況,對江眠解釋道:“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對情感的需求是比較旺盛的,尤其是阿暮這種已經記憶空白的人。現在他能記得的隻有你,他說手麻,就是想讓你喂他,他隻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更多的關心和愛而已,身體上並無大礙。”
這個說法對江眠來說還是挺震驚的。
她一直以為恢複智力的陳暮是嫌棄她的,想不到,他心裡竟然如此的需要她。
她看向陳暮的目光柔和了很多,聲音也小了下去:“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她剛掛斷電話,視線放在雜誌上的陳暮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誰的電話?”
“段醫生的。”江眠腳步輕快的朝他走過來。
陳暮的臉色明顯沉了些,抬眼看向她:“你們聊什麼?”
江眠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段澈看穿了他的心思,抿著笑道:“他今天不是回去了嗎,我問問他到家了沒。”
雜誌被合上,陳暮的聲音帶著寒意:“這麼關心他,難道你也喜歡他不成?”
江眠臉上的笑意僵住:“什麼叫,‘你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