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仍舊輕快,衝著他笑:“你這不是沒跑嗎?”
陳暮像是在下著保證:“我不會跑的,你給我的,我會雙倍,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他說不出更多更直白的情話,反正對他來說,能把表露心跡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要和她一隻在一起的意圖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但是生性敏感多疑的江眠卻覺得,他是在還她的人情。
她“昂”了一聲:“好呀,我等著你還,還不完不許跑!”
陳暮嘀咕:“我乾嘛要跑。”
江眠沒聽清:“你在嘟囔啥呢?”
陳暮:“我說,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還完的!”
江眠:“那必須的。”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暮:“你知道嗎,你顛覆了我對男人的刻板印象。”
陳暮熟練的把剛洗出來的碗用乾毛巾擦乾放好:“什麼樣的刻板印象。”
江眠數了起來:“我從小生活的環境,幾乎看不到男人做家務,不管是收拾房間、洗衣服還是下廚房,我從來沒有見過,在他們看來,男人做這樣的事是沒有出息的表現,會被彆人嘲笑。他們覺得,女人天生就是服侍男人的,還要包攬一切家務。”
她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我媽是在家生的我弟弟,她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我爸叫了一堆人在外麵屋子喝酒,還罵我媽叫痛的聲音太大,吵到他們了。”
她忘不了那一天,母親躺在床上痛苦的翻滾,九歲的她被嚇得哭著叫父親送母親去醫院,父親把她一把推到地上,說:“生了兒子再說!”
是她抹著眼淚跑上跑下去燒熱水,給媽媽擦汗,安慰媽媽不要怕。
陳暮擦碗的動作慢了下來,聲音沉沉:“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