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的視線看向樓上,臉上慢慢浮起溫柔的笑意,輕念一聲:“這是留給她的,沒你的份兒。”
他現在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
沒有身份證,沒有學曆證,沒有工作經驗證明,要找一份正規的審核嚴格的好工作幾乎不可能,他隻能把目光投向一些本地的小公司。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江眠聽陳暮說自己看了一個汽車租賃公司銷售的崗位,她的臉陰沉起來:“你怎麼能去做銷售的工作呢,你再看看彆的,那種坐在寫字樓辦公室裡的那種,輕鬆體麵的那種。”
她覺得以現在陳暮的本事,做那種推銷的工作實在是屈才了。
陳暮卻道:“我仔細看過了,這家是豪車租賃,提成很高的,而且就是坐辦公室,並不需要去拉著客戶推銷。”
他看重這家公司的原因之一就是工資高,招聘要求很寬鬆。
江眠還是不滿意:“我自己就是乾這行的,說是不推銷,但是為了成交,還不是要對著客戶整天賠笑!我不想你也做這個,你再看看彆的。”
她並不在意陳暮掙多掙少,她希望他能有更大的施展的舞台,他的潛能很大,不能被埋沒了。
陳暮遊說道:“這個工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隻需要坐在辦公室電話聯係客戶,人來了就帶著看車簽合同就行,還朝九晚六,比你現在這個輕鬆多了。主要是現在我就是個黑戶,什麼證件都沒有,這家公司隻看能力不看彆的,挺合適的。”
江眠的眉頭緊鎖,想了想,道:“回頭我問問段醫生,他資源多人脈廣,說不定能幫你查到你的身世,找回你的身份,你的各種證件不就來了,到時候不愁好工作。”
她說著就拿過手機。
段澈的工作性質,接電話不太方便,江眠給他發了條信息。
“段醫生,阿暮現在恢複很穩定,但是以前事還是想不起來,我想麻煩你,能不能幫忙查一查他的身世,或者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助他恢複記憶。”
陳暮的身世,段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看著江眠的短信,眉偷緊緊擰出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