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儘頭,有一間二層的店鋪。顧淮銘抱著她走了進去。
店鋪的一樓人來人往,但二樓幾乎沒什麼人。裝修古樸雅致,空氣中隱隱還飄散著一股茶香。
顧淮銘把她抱到床上,然後從一旁的櫃子裡翻出一個工具箱,箱子裡的工具很陌生,林舒以前沒見過。
她就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顧淮銘拉著她的手臂,在那道醜陋的傷疤上認真的描繪著圖案。
從林舒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臉,輪廓深邃,氣質沉靜。
不知道是酒精麻痹了大腦的原因,還是他的技術太好,紋身針紮在身上的時候,林舒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睡吧,睡醒就都過去了。”顧淮銘的嗓音,低沉而溫柔。
林舒輕聲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林舒已經回到了薑南笙的公寓,守在她身邊的人,也變成了薑南笙。
“醒啦?”薑南笙正低頭玩兒手機,看到林舒醒了,立即把她從床上扶起來。
一夜宿醉,林舒感覺頭疼的厲害,皺著眉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你昨天喝多了,太子爺親自把你抱回來的。”薑南笙說完,又補了句,“他應該是擔心你離婚後心情不好,特意抽時間陪著你。”
“哦。”林舒隻淡應了一聲,然後就沉默著,垂眸看著腕間多出的紅色薔薇花,花很漂亮,好像真的一樣,完全看不出那裡曾是一道猙獰的疤痕。
沒想到顧四少還有這手藝,如果顧氏集團破產,將來還能靠手藝吃飯。
“小舒。”薑南笙看她一直沉默,輕喚了她一聲,“你和顧淮銘,真的不可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