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看著厲鐘石就像是一隻極具戰鬥力的獵豹一樣,瞬間便繞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柱子後麵。
被逼的窮途末路的歹徒拿起他們手中的武器瘋狂的掃射起來。
白衣畫隻聽到砰砰砰砰砰的連續不斷的槍響,在她的耳邊,肆虐而過。
那柱子上的石頭和表皮便在那一瞬間全部脫落了下來。
而厲鐘石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那年長的歹徒拿著槍慢慢的向柱子那邊移動著。
白衣畫朝他那邊看了一眼。
再繼續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下一秒,白衣畫將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下來,從沙發的後麵向後丟了出去。
那高個兒的歹徒趕緊對準了沙發後麵進行猛烈的射擊。
“砰”的一聲,那聲音極其得清脆。
高個兒中槍,微微晃動了一下,整個人便栽倒在了地上。
年長的那個歹徒有所警覺,直接朝著沙發跳了過來。
厲鐘石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將白衣畫拉到了酒櫃得後麵。
兩個人就這樣擁擠在酒櫃後麵那狹小的空間裡厲鐘石將她護為自己的懷裡。
白衣畫抬頭看向了厲鐘石。
在這個時候,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從未相識的人,保護著她。
而本該保護著自己的丈夫李修遠,不僅看著她葬身於火海無動於衷,還找了一個又一個的溫柔鄉,難道一個夏婉婉還不夠嗎?
厲鐘石察覺到了她投射過來的視線,眸子微微一垂看她。
一不小心,嘴唇互相碰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就像是有一股電流閃過了似的。
他的後背微微一挺,將臉轉過去,和白衣畫避開了一定的距離。
此刻,白衣畫的整個人靠到了牆壁上。
李修遠都沒有這樣保護過她。
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能被一個這樣帥氣的男人保護著,她也覺得值了!
孤身一身的年長歹徒徹底殺紅了眼睛,對準酒櫃朝她們這邊瘋狂的掃射著。
玻璃窗,紅酒碎了,紅色的酒液瞬間漫流成河。而他們也瞬間在歹徒的視野下無法躲藏了。
厲鐘石見狀,沒有絲毫得猶豫,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一側,擋為了白衣畫的麵前,將她的頭牢牢地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這樣看來,厲鐘石是在用自己的肉盾之身保護著白衣畫的個人安危,徹徹底底的將白衣畫保護在他有力溫暖的臂彎之下。
咚!咚!咚!
白衣畫清晰的感受到了厲鐘石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就像是被敲擊的大鼓一樣。
這男人身上那獨特的香味幽幽的沁撲她的鼻尖兒,不僅十分的好聞,還特別的溫馨。
從爸爸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再感受到這種溫暖和安心了。
記憶的深處,掩飾起來的痛苦強烈的襲擊著她,交織著家破人亡的痛苦和李修遠的背叛,欺騙。
如果,人生真的要在這一刻結束,至少此時此刻的白衣畫,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也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