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吃我做的飯。”白衣畫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
想起李修遠從來沒有吃過她親手做的飯,想起獨守空房的那數不儘的日日夜夜,她的心頓時被揪緊了幾分。
並不是還愛著那個男人,隻是在替自己感覺到不值。
“他從來沒有吃過?”厲鐘石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了幾分,
“是。從來沒有。”白衣畫輕聲的回答,將鍋裡的小龍蝦也裝盤盛了出來。
“其他的菜還沒有畫,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嘗一嘗我做的小龍蝦,味道應該也挺不錯的。”白衣畫從他的身邊經過,將手中的盤子放到了餐桌旁。
“是你和我說要吃小龍蝦,對不對?”厲鐘石麵色沉靜的問白衣畫。
“小龍蝦應該很多人都挺喜歡的吧?”白衣畫再一次從他的身邊經過,重新回到了廚房。
等著她再把其他的菜端著出來的時候,看到厲鐘石竟然已經剝好了許多龍蝦。
但是,剝好的那些她並沒有自己吃,而是整整齊齊的放到了盤子裡,而還有一個小碗裡,放著調製好的醬汁。
他看到白衣畫從廚房裡出來。
將麵前的那些龍蝦肉遞到了白衣畫的麵前來,沉聲開口道,“我對這個有些過敏,你吃吧。”
“……”白衣畫有些無語。
可如果沒有感動,那純屬是自欺欺人。
他是第一個願意為她做這些的男人。
但是,她白衣畫是一個十分理智清醒的人。
她一個結了婚又離婚,還懷過孩子的女人。跟一個出類拔萃,前途一片光明的少將,權貴滔天的太子爺,不會有未來。
最後一道菜也做好了,她幫厲鐘石盛好了飯,遞到了他的麵前。
他埋下頭吃飯,沒有再吭聲。
她也在他的旁邊坐下來,低下頭吃飯,但是並沒有動他剝好的那些蝦。
厲鐘石抬眸暼向了白衣畫,眸子裡閃過一道慍怒之色,語氣薄涼的開口:“你到底吃不吃?”
“我……”白衣畫微微一頓,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來搪塞他,“我喜歡自己剝給自己吃。”
而下一秒,厲鐘石夾了一塊龍蝦肉,放到了他的口中。
白衣畫有些詫異,剛才不是某人說自己吃龍蝦過敏嗎?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他竟然直接按住了她的小腦袋,將龍蝦肉喂到了白衣畫的口中。
白衣畫的心頓時心跳加速,好似小鹿亂撞似的。
她的嘴裡含著他強塞進來的龍蝦肉,不知道到底該吃下去,還是該吐到他的麵前。厲鐘石將白衣畫鬆開,看著她紅紅的唇,冷聲對她說道,“你要是想這樣吃,那你儘管不要去碰。”
白衣畫坐在那裡,有些無措。
命令著她的人是他,沉靜的在那裡吃飯還是他依舊是那樣的淡定自若,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白衣畫不得不將龍蝦咽了下去,目光朝厲鐘石投了過去。
他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白衣畫隻好趕緊的再吃了一口龍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