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趴在手臂上,不大一會,竟然真的睡著了。
厲鐘石知道這個姿勢睡下去一定非常的難受。
他摟住白衣畫的肩膀,讓她睡在了他的長腿上,害怕她不小心摔下去,一路上都在細心的摟著她。
陳坤透過後視鏡,偷偷的瞄了他們家狼頭一眼,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家狼頭如此細心嗬護的一個人,如此的溫柔,還是對一個女人。
厲鐘石看著睡熟的白衣畫,眸子裡儘是憐惜。
這兩天,她g一直跟著他們東跑西顛,給他們出主意,想辦法,沒有半點矜貴,毫無怨言,甚至堅持走在前頭,厲鐘石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拖了他們的後腿。
剛剛,他應該控製住自己的壞脾氣的。
脾氣是一把尖銳煎,傷害的是身邊最在乎的人。
他的手下必須接受他所有的情緒,可是白衣畫不需要。
車子靠邊停了下來,白衣畫這才睜開了眼,抬眸對上了厲鐘石的深邃的眼睛。
她麵色毫無波瀾,非常的平靜,從他的腿上起來,別過頭去看向了窗外,“是到了賓館了嗎?”
“先吃點東西吧,我和陳坤再去找那個活著的王小六,你現在賓館裡好好休息,等我們回來。”厲鐘石的語氣特意溫柔了許多。
“不用,飯什麼時候吃都可以,還是先找人吧,如果夏葉已經通知了王小六,那也許王小六已經開始跑路了,他是最關鍵的人,找到他最重要,”白衣畫建議道。
厲鐘石看向了陳坤,微微點了點頭,將王小六的地址發給了陳坤。
睡覺的緣故白衣畫的頭發顯得有些淩亂。
她將頭發散開,用手簡單的梳理兩下又重新紮了起來。
卻始終沒有正眼看厲鐘石,一直都清清雅雅的,眸子裡帶著一份落寞和疏離。
“衣畫。”厲鐘石叫她。
白衣畫看向了他。
“剛才對你發脾氣,是我不對。”厲鐘石再一次跟她道歉。
白衣畫微微頓了頓。
驕傲如他,高冷如他,霸道如他,他竟然會道歉。
道歉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很正常,但是對他來說很難。
說實話,白衣畫心裡還是非常的感動的。
兩個人因為意見不同產生分歧是很正常的。
她當時覺得心裡不舒服,現在冷靜了下來,再想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要不是背叛感情,不去觸碰她的底線,就好,
人,如果一點脾氣和情緒都沒有,那還是人嗎?
既然她自己脾氣不好,也不能苛刻的強求別人儘善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