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的視線轉移到了白衣畫的手上,瞳孔一縮,抓起她的手腕,一臉驚詫道:“這手,是怎麼回事?你的小手指呢,為什麼會沒有了?”
白衣畫不動聲色的將她的手收了回來,“後悔沒有聽李少爺的話,為自己的錯誤受了罰,區區一根小指,讓我大夢初醒,也值了。”
“厲輝?愛莉?還是誰?”李修遠猜測的問她。
“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已經被斷了,好了,我還有事,一會再說。”白衣畫冷清的在李修遠麵前經過,按了電梯。
李修遠看著電梯在他麵前關上的那一瞬間,諱莫如深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痛色。
他和白衣畫結婚了五年。
他之前想儘辦法去虐待她,恨不得她生不如死。
那個時候,看著她飽受折磨,他整個人極其得爽快。
因為,這個女人當初威脅他。
可是,此刻,他看著她被人傷害的遍體鱗傷,心裡被揪了起來。
他想要將砍斷她小指的人找出來,砍斷那個人的四肢,挑斷那個人的筋。
白衣畫,這輩子隻能被他一個人來欺負。
白衣畫在秘書的引領下來到了陳玉蘭的辦公室。
陳玉蘭那極其不友善的目光落在麵前這個最不像自己的女兒身上,坐在象征金錢與權力的寶座上,下顎抵可抵麵前的椅子。
白衣畫淡定自若的過來,拉開那把椅子,在陳玉蘭的對麵坐了下來。
“不錯,你非常的聰明,竟然敢和我玩心理戰。”陳玉蘭目光狠厲的看著她,審視著白衣畫的臉色。
白衣畫笑了,帶著戲謔。
她也沒有想到竟然被人綁架了。
起初。是打算給陳玉蘭兩天的時間,告訴自己她的決定的。
這幾天,陳玉蘭想了無數種可能,想了無數種手段想要對付她。
甚至,想到過……殺人滅口。
可是,白衣畫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四處找不到她的下落。
她本就多疑讓她懷疑她真的會去投靠別人。
她樹敵不少,她猜測不到白衣畫會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法設計的要對付她。
畢竟,回憶起當初她做過的那些事,讓她惶惶的失眠許久了,每一次回憶渾身都在冒著冷汗。
白衣畫失眠了七天,她也就七天沒合眼。
想了許久,與其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幫手。
“媽,我想知道考慮了這麼多天了,你的答案是什麼?”白衣畫不打算浪費時間,開口問。
“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的目的,萬一你是想要算計我呢?畢竟,當初我背叛你父親的感情,對你也沒有儘到一個母親的責任。”陳玉蘭警惕的開口道。
“雖然我從小跟爸爸感情很深,可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的母親。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
你傷害了父親,可他對您沒有怨恨,我自然不會替他責怪你。
而雖然當年對我沒有儘到母親的責任,現在我給你彌補的機會。現在我的日子不好過,我的婚姻非常的失敗,我也不想繼續做醫生了。
想來想去,要想改頭換麵,還得需要媽媽幫助我。
所以,我怎麼可能會算計你呢?算計你,無非是傷害我自己。
媽,陳雪是您的女兒,我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白衣畫輕輕柔柔的說道。
陳玉蘭微微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白衣畫的話說服了。“好,我已經和陳雪的父親商量過了,他不介意你住進家裡,你去紀委的事,考試看你自己,麵試的時候陳雪的父親會幫你的。”
“媽,我一定會打一個翻身仗回來的。謝謝了。”白衣畫從座位上起身。
“衣畫,我還是要警告你,最後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不然,我能成就你,也能毀滅你。”陳玉蘭狠厲的警告她。
“我回去收拾衣服,晚上見。”白衣畫轉身向門口走去,留給陳玉蘭的是一道清冷身影。
她從樓上下來,並沒有想到李修遠竟然真的還在這裡沒有走。
她來到了李修遠的麵前。
“到底是誰砍斷了你的小指?快點告訴我!”李修遠冷聲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