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在客廳裡,一直在等著厲鐘石的消息,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她沒有睡覺,沒有吃飯,更是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隻害怕錯過厲鐘石打過來的電話。
一夜,白衣畫都沒有合眼。
沒有厲鐘石的消息,她的心裡就不踏實。
渾渾噩噩的,已經過去了五天了。
白衣畫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卻依舊沒有食欲,她蜷縮在床上,目光空洞,手裡緊緊的抓著手機。
王欣不忍心看白衣畫這樣,“衣畫,你多少吃點東西,再去休息一會,如果少將來信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如果,少將知道你憔悴成這樣,一定會心疼的。到時候我也不好交差啊……”
王欣心疼的說道。
白衣畫目光落在手機上,整個人依舊奄奄一息的蜷縮在那裡,一動沒動。
“衣畫,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放心吧,少將可是被封為戰狼的,一定會沒事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王欣在白衣畫麵前蹲下來,溫柔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厲鐘石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不然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給我消息。”白衣畫確定的說。
五天五夜,沒有一點消息,說沒有事誰信?
其實,王欣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哎,衣畫,你要不然給少將父母打個電話,他們一定知道他們兒子的下落吧。”
白衣畫那暗淡無光的眸子瞬間閃過一道光。
她不再奢望和厲鐘石做夫妻,隻希望厲鐘石能夠平平安安,一定不要出什麼事。
白衣畫撥下那串號碼,打電話給了厲鐘石的母親。
電話那頭,很快便被接聽了。
“您好,厲夫人,我是白衣畫。”白衣畫緊張的從床上起來。
“你有什麼事,說吧。”厲母的聲音很平靜,不帶起伏。
“我隻是想知道,厲鐘石他怎麼了?我已經好幾天沒有他消息了。”
她知道她這樣說,無非暴露了他們,可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厲鐘石的安全更重要的。
半天,電話那頭沒有回應,厲母沉默了片刻,微微沉吟著。
“我隻想知道厲鐘石他好不好?沒有別的意思。”白衣畫眉心皺起,懇求著。
那頭,厲鐘石的母親歎了一口氣,“鐘石的任務是完成了,打入敵人內部也非常的成功,但是在和對方交涉的過程中,他的腦部受了傷,掉在了海裡。即便他靠著頑強的生命裡去遊,但是人被撈回來時,因為長時間沒有氧氣,腦神經受到損害,所以後果很嚴重。”
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出了什麼是,不然他不可能丟下他,這麼長時間不理她的。
白衣畫的眼睛瞬間紅了,小聲地抽泣了起來。
“那厲鐘石現在怎麼樣了?”白衣畫哽咽的開口。
如果厲鐘石有什麼長短,那她也一定會陪他的。
“命是保住了,但是大腦神經受損,很多東西都忘掉了。我拿過你的照片給他看,他並不認識你。
不過,我覺得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你們倆本來就應該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現在,你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厲鐘石的母親說道。
白衣畫沒有說話,就像是失了神一樣。
她來到這人世間,見識到了這世界無與倫比的風景,可卻漸行漸遠。
是幸運,還是不甘……
可,早就知道不可能,不長久,現在不也正是最好的結果嗎?
說完,厲鐘石的母親便結束了通話,白衣畫還冷冷的將手機貼在耳邊,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衣畫,你沒事吧?你這個樣子我好害怕。”王欣上前扶住白衣畫的肩膀。
白衣畫撤掉王欣的手,打開了門。
其實,她也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去什麼地方。
她隻是不想再待在這裡,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王欣擔心白衣畫的安全,跟著白衣畫從房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