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微微一怔,垂眸看著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瘦,一臉防備的停了下來。
厲鐘石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不妥,立刻把手拿開,麵色沉靜的盯著白衣畫,聲音薄涼的開口問道,“你在那裡下車?”
白衣畫抬眸看著他,垂在身側的手默默的收緊,唇角帶著淺淺的先送,讓自己看起來非常的平靜,開口說道:“我在涼城下車。”
“你在涼城?那還有三個多小時才下車,你先和我過來吧,我也有事要問你。”厲鐘石聲音冰冷,不給白衣畫拒絕的餘地。
白衣畫看著他,心裡亂了,當時如果厲鐘石那樣霸道的硬要走近她的生活裡。
她應該也不會那麼快就對他有感覺吧?
或許,當時隻是為了轉移和李修遠離婚的痛苦嗎?
和他,她一直都是被動的。
可,後來,她陷進去無法自拔,他卻毫不猶豫的抽身離開了她。
白衣畫沒有說話,轉身繼續朝車廂裡麵走去。
厲鐘石也沒有回自己包廂,就跟在白衣畫的身後。
他一邊走一邊掃了一眼車廂,全都是滿滿的人,“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買到硬座票了嗎?”
白衣畫踮起腳尖去夠自己紅色的行李箱,,但是由於身高不夠……還是有些費勁。
厲鐘石一抬手便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行李拿了下來,遞到了她的手中。
白衣畫想了想,又重新開口和他解釋著,“我剛才去洗手間了,所以有站著的人坐了我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對於白衣畫的解釋,厲鐘石似乎並不太買賬。
如果她真的有自己的位置,那她從洗手間回來後,後來坐下的人應該主動站起來,將座位還給她不是嗎?
沐辰看向了身邊拿著行李的白衣畫,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厲鐘石,立刻禮貌的說道,“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白衣畫唇角一勾,搖了搖頭。“不用了。”
說完,白衣畫繼續走在前麵。
厲鐘石將白衣畫帶回了他自己的私人包廂裡。
如果她不是今天親眼看到,她隻認為,火車上會有硬臥,軟臥,硬座,但是卻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包廂,奢華的雙人床,木製桌子,上麵放著名茶,還有各種水果,以及辦公電腦,另外還擺放著一張沙發。
“坐吧。” 厲鐘石雙手背靠著桌子,又指了指麵前的沙發,示意白衣畫坐下來。
厲鐘石站在白衣畫的對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我聽王欣說,在我生病之前,我非常的信任你,也就是說,那次秘密行動,你也是參與了的,對嗎?並且,你應該是這個組織的核心成員,但是我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
白衣畫抬眸看向了厲鐘石,一臉平靜的說道:“之前一名孕婦被人劫持了,我作為醫生,去救孕婦,而你是去解救人質,就是這樣認識的。”
“崔中校你認識嗎?你知不知道他全名是什麼?之前他和我關係很好嗎?”厲鐘石一臉狐疑的問道。
白衣畫頓時明白了。
那天,李修遠去找她的時候,是說過的,厲鐘石的記憶在他女朋友死的那天之後,並沒有任何印象了。
而那個時候,厲鐘石也並不是什麼少將,就是一名普通的特種兵。
而崔浩當時也沒有去厲鐘石的身邊。
那麼看現在這個情況,一定是崔浩被人偷偷的從厲鐘石身邊暗地裡調走了。
可是,能夠有這麼大權利,將崔浩調走的人,恐怕也隻有厲鐘石的母親了。
白衣畫的小指處又絲絲拉拉的有點微痛,她將自己的左手輕輕的蓋到了上麵,不容易被注意到,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個我不清楚,對你身邊的人,其實我並不是太了解。”
厲鐘石是敏銳的,一眼便察覺到了白衣畫剛才的動作,眉心微微的攏起,不解的問道,“你的左手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小指怎麼不見了?”
“我之前做錯了事,被人綁架了,然後手指就被人給剁掉了,這也是握應有的教訓。”白衣畫溫柔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