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換成是之前的白衣畫,那她此刻肯定會是不知所措。
麵對如此強大的厲鐘石,她一定會無法逃避。
可,如今的她,再聽到這問題,反而更加的平靜了。
白衣畫唇角微微一勾,問他:“就是這個問題讓中將您浪費時間去思考了?”
厲鐘石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她,不放過白衣畫臉上出現的每一個表情。
隻是,她臉色平靜,毫無波瀾整個人笑魘如花的看著他。
“到底是不是真的?”厲鐘石冷聲反問著她,目光深邃的宛如深淵。
“往事清零,中將又何必白費心思呢!
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又有沒有在一起過,這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有什麼很大的意義嗎?
再說了,當年備不住是一個人的暗戀呢?
隻是,時間是個好東西,抹平了所有該遺忘的事。”白衣畫雲淡風輕的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隻想知道,我們當初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他的臉瞬間沉了幾分,語氣清冷犀利。
白衣畫微微一怔,理智,冷靜,又清晰的回答他:“當然沒有。”
“沒有就沒有,你何必說剛才那麼多廢話,耽誤我時間?”厲鐘石冷銳的眸子如同一把淩厲的刀子,帶著一股莫名的怒氣恨不得剜了她。
白衣畫突然想到說太多反而不好,這在心理學上是十分重視的,“對不起。”
其實,剛才的白衣畫不過是想轉移注意力,來掩飾她自己的內心。
厲鐘石沉默的別過頭來,看向了窗外。
外麵的雨,很大,劈裡啪啦的打在車窗上。
白衣畫也默默的看向了外麵那熟悉的一切。
就這樣,車上的氣氛頓時壓抑到了極點,兩個人靜的可怕,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很快,車子便在精神病院對麵的槐陽路口停了下來。
白衣畫打開車門。
厲鐘石的司機從前麵下來,把行李遞到了她的手中,“這是中將讓我給你的傘。”
白衣畫沒有拒絕,“替我和他說聲謝謝。”隨後,便打開那把黑色的傘,拉著行李箱,來到了精神病院。
車上的厲鐘石深邃的眸子一直通過後視鏡盯著大雨磅礴中的那個人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臉又沉了幾分,引人遐想。
白衣畫在門口給主任醫師打了個電話,獲得允許後才來到了辦公室裡,先去問了問小夏這幾年的病情。
夏萍五年前,還會抱著玩具熊說說話的,偶爾還會哼唱幾句歌,但是,根本不認識人。
尤其是在她見到一男一女之後,病情更加嚴重了,目光空洞,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年紀輕輕卻越來越呆滯。
還有,夏萍早已經大小便失常了,每天隻會躺在床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鬨著要出去。
李修遠專門找了人來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大小便失禁問題。
白衣畫從主治醫生那裡了解了小夏的情況,便來到了小夏的病房。至於醫生說的在見到李修遠和陳雪之後,病情加重,其實白衣畫還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在小夏的認知裡,她和李修遠是不能分開的。
她在門口便看到了側身躺在床上的小夏,她的眼睛動也不動的盯著對麵的傷,而她的出現,更是不加理會。
白衣畫走進來,靠近床前,“小夏,我來看你了,我是衣畫。”
可,半天,小夏隻是睨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修遠最近有沒有來看過你?”白衣畫再一次聲音輕柔的問道。
小夏這才轉了轉眼珠子,緩緩的看向了白衣畫。
白衣畫扯了扯唇角,鼻翼有些發酸,小夏能到今天,是被當年的她和李修遠刺激的。
“他來看我了,帶著我的妹妹。他不要小姐了,竟然娶了我的妹妹。”小夏眉頭緊皺,說著說著便開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