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想起第一次領結婚證的時候。
當時,是她逼著李修遠放棄夏婉婉和自己結婚的,他一臉的不屑,對準鏡頭的那張臉更是難看的不忍直視。
她也一樣,臉上沒有一點笑意,唇瓣向下微微抿著。
當時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估計是看出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並沒有對他們的照片提出任何的建議。
婚姻,在最開始的時候便是這樣的不幸,那就不要強迫自己踏入那個墳墓,因為注定最後的結局不得善終。
而現在,她和厲鐘石的開端還是不錯的,希望可以攜手到老,結局幸福美滿。
“這是你的,這是我的,自己保管好自己的。”白益華嘴角帶著明媚的笑容,將她的結婚證以及各種證件放回了自己的包裡。
厲鐘石望著白衣畫的唇紅齒白,眸子裡頓時柔和了幾分。
白衣畫,從陌生人到他的妻子,是他厲鐘石餘生需要拿命去嗬護與關愛的女人。
隻是想到白衣畫如今已經和自己是一家人了,唇角微揚,笑著說道:“不是應該放在一起的嗎?”
白衣畫心裡柔軟了幾分,將自己的結婚證從包裡拿了出來,交到了他的手中:“那就辛苦老公了呢。”
厲鐘石眼裡的笑意更深,一臉認真地回複道:“為老婆服務,不辛苦。”
“哈哈。”白衣畫開心的笑了起來。
記得,他們兩個人才認識的時候,她問了他許多的問題,他也是向今天這樣,並沒有不耐煩,反而總是那樣的嚴肅,一一回答著她的問題。
厲鐘石依舊是那個表麵冰冷,卻心思細膩的厲鐘石,並沒有變。反而是她,不知道已經變了多少。
白衣畫笑著笑著,眼眶泛紅,眼淚也隨著流了下來。
厲鐘石微微皺眉,挑起她的小臉問道:“哭什麼?”
白衣畫突然伸開手抱住了厲鐘石的腰,淚眼婆娑的小臉深深的埋進了他的懷裡,,哭的聲音沙啞的說道:“其實,你做的那個夢,是真的,你不知道,我真的找你找的好辛苦。”
厲鐘石的心被暗暗的揪了起來,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現在我回來了,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
“嗯。”白衣畫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乾淨。
“其實,我一直都在努力的去尋找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可是越是刻意去做,我的頭就好痛,但是現在有你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勉強自己了,醫生告訴我,也許某天不經意間就全部想起來了。”厲鐘石說道。
“好了,以後我陪著你。我會幫你儘快恢複記憶的。”
厲鐘石捏了捏她的鼻子,”來日方長,著什麼急,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去做呢。”
“嗯。”
“你現在回沐辰那裡去拿下你的文件告知書吧,然後下午就去單位找我吧,我可以讓張曼過來協助你的工作。
另外我們的婚禮我已經開始準備了,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再通知你,你不用操心。”
白衣畫突然想起來,昨天說好的,今天中午欠李修遠一頓飯的。
她與他之間的一切,是時候去說明白,做個了結了。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過去就可以。本來也是有事要和沐辰說的,正好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下午三點我去找你。”白衣畫拒絕了厲鐘石。
厲鐘石沒有說話,目光緊盯著白衣畫。
“乾嘛這樣看著我?”白衣畫有些心虛,問他。
“我是你的老公,這是你的專屬服務,你覺得你拒絕好嗎?這樣,我把你送到研究院,看著你進去我就離開,怎麼樣?”厲鐘石說道。
“嗯,那就這樣吧。”白衣畫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再去拒絕他的好意。
厲鐘石開車朝研究院的方向行駛。
白衣畫的視線落在前麵,難得心裡能夠如此的平靜和祥和。
“快吃完飯的時候,給我發條信息,我派人去接你回單位。”厲鐘石開著車,看了她一眼,說道。
白衣畫別過臉來望著厲鐘石,窗外的日光洋洋灑灑鋪在他線條分明的側臉上,也隻有這張容貌才能夠配得上渾身如此強大好貴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