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喝酒嗨歌。”白衣畫淡淡的回答道,微微垂下眸子,幽深的眸子裡讓人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他一眼看到她包裹著紗布的手,抓著問道,“手又怎麼了?”
白衣畫的手冰涼,就像是剛從冰窟窿裡麵出來似的。
“昨晚我去酒吧找你了,在你的包廂裡,隻看到了你的衣服和包。”
“以厲先生的本事真的不知道昨晚我去了哪裡嗎?”白衣畫唇角微微上揚,明亮的眸子很是柔和,卻不帶半分的笑意,給人的感覺很是淡漠疏離。
厲鐘石眉心微微皺眉。
他昨晚並沒有查出來她的下落,所以定位了她的手機,才找到了那個酒吧。可是,電子眼似乎出了問題,就是看不到她的人在哪裡,他一夜沒睡,一大早才發現了她,便立刻開車過來了。
可,能夠在電子眼上動手的,他猜測,也隻有李修遠了。
漆黑如墨的眸子頓時猩紅了幾分。
厲鐘石,向來是個沉著穩重,善於收斂自己的情緒的人,此刻體內的怒氣翻湧起來,將他的理智頓時吞噬了不少,“白衣畫,你到底什麼意思!和李修遠待一晚上,是想要惹我生氣,還是你誠心的想起我?!你覺得你做的這些有意義嗎?”
白衣畫諱莫如深的眸子裡頓時出現一道裂痕,唇角帶著苦澀的笑意,點了點頭。
昨天,她是身體虛弱暈了過去的,若非這樣,她怎麼可能會去李修遠那裡呢?
如果,厲鐘石當做她是在故意報複他,那就隨便他這樣想好了。
“的確,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再去做這些還真沒有任何意義。我現在不想回那裡,今天我先請天假,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吧。”
白衣畫想要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愛請多久請多久!”厲鐘石回過頭來,重新上了車。
隨之,她的大衣和包被他全部從車窗裡丟到了馬路上。
那一刻,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鋒利的刺進了她的心臟。
從她的專業角度來分析,厲鐘石此時此刻的動作是因為生氣還有厭惡。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就會越來越不包容,看到對方更多的缺點,那是因為不懂得珍惜了,而之所以不懂得珍惜是身邊出現了想要更加珍惜的人。
她的不甘,埋怨,痛恨,尖銳,其實就是一把雙刃劍,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將對方推的越來越遠,將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白衣畫向前一步將自己的衣服和包撿了起來,眼淚不停的流著,她立刻從包裡翻出了白色的小藥瓶,拿出兩粒藥,在沒有礦泉水的情況下,顫顫抖抖的手將藥送到嘴裡吞了下去。
本來即將爆發的情緒,吃了藥之後。漸漸的好多了。
她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要了一間豪華套房,泡了個熱水澡,重新給自己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這才回到了床上躺下來,目光空洞的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失了神。
很多強勢的男人,喜歡的女人大多都是那樣小鳥依人,性格乖巧的,那樣的女孩子會撒嬌,會以他們為中心,讓他們感覺到自己被需要,自尊上得到滿足。
可是,往往由於直男癌的因素,這些男人討厭身邊的女人,總是過多的過問他們不想讓女人知道的一些事,尤其對他身邊的其它女性提出質疑的時候,會引起他們的不滿,時間長了,便會是十足的厭惡感。
而,厲鐘石就是這樣既強勢又霸道的男人。
可她做不到小鳥依人,不會撒嬌,如果厲鐘石真的要離開她,那她也絕對不會求饒。
也許,她和厲鐘石早就在性格上不合適,隻是被一時的愛情捆綁住。
白衣畫在床上躺了一會,為了避免自己在這裡繼續想別的,她便下床來到了附近的大型商場,給自己買了三四套名貴的衣服之後,又買了一套護膚品,和彩妝,要了兩支符合她膚色的口紅。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她,她更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好好的愛自己。
白衣畫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是一條一字肩的鵝黃色連衣裙,將她本就雪白的肌膚襯的更加好看。
她將自己的頭發紮起了高馬尾,用新買的彩妝給自己好好的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整個人顯得青春又靚麗,高貴有典雅。
她打車來到了精神病院,偷偷的看望了小夏,聽醫生說,小夏這段時間表現很好,自己吃飯,自己穿衣,情況得到了改善。
透過窗口,白衣畫看到小夏紮著頭發,手裡捧著一本書,看的很是專注,整個人看上去氣色也十分的不錯,明亮的目光不像之前那樣渙散。
她不能讓小夏看到自己的。
一旦小夏問起陳玉蘭母女的事,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會讓小夏再一次因為失望而崩潰的,她隻需要知道小夏一天比一天好就行了。
她從裡麵出來,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是一連串的號碼,看似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想了一會白衣畫還是將手機貼到耳邊,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