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畫唇角上挑,眸子裡帶著陰鷙的冷光,涼涼的盯著麵前的厲鐘石,“也就是說,你也沒辦法是嗎?死定了?”
厲鐘石擰眉,一臉吃驚的看著麵前的白衣畫,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由得竟然讓他後背發涼。
他看著她,叫了她的名字,“衣畫。”
白衣畫帶著十足的諷意冷笑一聲,語氣涼薄的如同十二月的寒冷:“真是太難了,讓你厲鐘石身敗名裂真的是好難!”
厲鐘石心裡瞬間“咯噔”一下!揣摩著她的表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麵前的白衣畫,讓他覺得驚悚,仿佛一夜之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過於冷酷,陌生。
眼前的她,狠厲的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女魔鬼。
白衣畫嗤笑了一聲,眸子裡涼薄的不帶任何溫度,“厲鐘石,五年前你沒有在那場意外中死了,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不過五年後,你厲鐘石還是依舊死在我白衣畫手裡,”
“你是說五年前的那場意外其實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厲鐘石眸色深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嗬嗬!”她勾了勾唇,“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隻是你非法私藏那些東西的事卻是我告訴他們的,以你的身份,犯了這種罪就算是十條命你也活不下來了。
所以知道我為什麼又回國嗎!我就是要故意接近你,回到你的身邊,即便每天和你同床共枕,可我的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該如何弄死你!”白衣畫憤怒的說道,手指的環節哢哢的想著,甚至脖子上嗯青筋都清晰可見。
“你就這麼恨我?”厲鐘石依舊不敢相信,“能不能給我個理由?”
“對啊,我就是恨你,你闖入我的世界,讓我飽受折磨,看到了嗎?”說著,白衣畫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她的小指沒有了,肉乎乎的,非常醜陋,“我不僅僅恨你,還恨你們全家!五年前我離開涼城的時候,唯一的心思就是想著讓你們厲家身敗名裂,讓你厲鐘石死無葬身之地!”
“衣畫,你是在和我說謊對嗎?你如果真的這麼恨我,怎麼可能還會和我登記結婚,又怎麼可能會生下我們的孩子呢?”厲鐘石震驚,不肯相信白衣畫所說的一切,她的斷指,還有他的斷指,不正是他們愛過的痕跡嗎?
“嗬嗬,你怎麼這麼蠢,我和你結婚,不過是因為你得權力太大了,你母親的權力太大了!我要想毀掉你,必須先犧牲自己接近你。
後來,我也試著讓李修遠毀掉我們的結婚證明,你忘了嗎?但是你還是找回了結婚證,當時,我的心裡真的是恨極了你。
不過,若非你對我步步緊逼,我我不可能找到這麼好的妙計,直接將你擊垮!
對了,至於你說的我們的孩子嘛……”
白衣畫突然紅了眼睛,眸子裡泛著細碎的光。
可她必須要克製自己,不能讓厲鐘石看出來,他那麼的聰明,她的心思何時逃過他的眼睛,可她必須努力克製,不然讓他發現破綻,那她的心思就白費了。
白衣畫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你是說的大白嗎?說起那個孩子我更覺得你蠢,應該是你太愛我了,所以才會特別相信我對不對?
大白不過是孤兒,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孤兒,我為他整了容。像我也像你,明白了嗎?”
厲鐘石眉心緊緊的攏起,目光灼灼的盯著白衣畫,死死地握住麵前的鐵欄杆,他努力在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她一定是在撒謊。
可是,絲毫沒有。
她笑得真實,又從容。
“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為什麼李修遠回頭找你的時候,你要拒絕?”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完成置你於死地的目標啊!現在好了,我們馬上就要重新在一起了,我們會重新生個孩子!”白衣畫吼著,故意刺激著厲鐘石。
厲鐘石原本深邃平靜的眸子裡瞬間出現一道裂痕,紅了眼眶的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了,“也就是說大白是騙我的?你愛我也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