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悄悄的流逝,白衣畫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地方,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她看不到任何光亮。
渾身上下都被繩子緊緊的捆綁住,隻覺得整個人就像是在海上漂浮一樣,飄飄悠悠的。
“衣畫,白衣畫。”
那一瞬間,她似乎是出現了幻覺,竟然聽到了厲鐘石的聲音,難道,她是過於思念厲鐘石了嗎?還是死到臨頭了,對他依舊戀戀不舍。
“衣畫,衣畫。”她的耳邊再一次傳來了厲鐘石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也是那樣的真切。
不是幻覺,是真的,他真的來了,白衣畫立刻開口呼應道;“厲鐘石,厲鐘石,我在這邊的箱子裡。”
一道刺眼的光亮,朝她這邊照射過來。
厲鐘石來到這邊打開了藏著白衣畫的木箱子。
看到他那一瞬,白衣畫震驚的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厲鐘石在衣服的口袋裡拿出小刀,一邊砍斷白衣畫身上的繩子,一邊聲音輕輕的和她解釋著,:“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先救你出去,汪洋就在外麵”
“你是說幫汪洋還在外麵?”白衣畫的眸子裡掠過一道恐慌,緊緊的抓住了厲鐘石的手,立刻和他說道“”不要再信任汪洋了,他是金池的人,若不是他,我怎麼會來這裡?”
“你是說汪洋竟然是金池的人?”厲鐘石也有些震驚,他意識到了此刻的局麵是多麼的的危險,聽到外麵啪的一聲,窗戶被射穿。
帶著火焰的光穿過來,他沒有來得及多想,立刻將白衣畫的頭壓了下去,躲過那一劫,便帶著她從窗戶跳了下去。
砰的一聲,50斤炸藥,瞬間將整個船全部炸掉,隨之便是震耳欲聾的幾聲炮響,碩大的輪船頓時被炸成廢墟,再慢慢沉入大海。
厲鐘石的眸子裡閃過幾分震驚,那瞬間,昔日熟悉的畫麵再一次在腦海裡浮現,他的頭疼的眉心微微的隆起。
他左右搖了搖頭,儘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再去想過去的事情,視線落在了和她一樣震驚的白衣畫身上,“你先不要亂動,在這裡等我五分鐘。”
白衣畫瞬間緊緊的抓住了厲鐘石的手。
寬闊無垠的大海,此時此刻除了他們二人,沒有別人了。
她清楚,她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很久了,在這茫茫大海,她很快便會體力消耗掉,最後石沉大海,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不想再和他分開了,活著的時候不能在一起,死了可以在一起,那她也死而無憾了。
“好了,時間快不夠了,我馬上就回來,等我。”厲鐘石不由分說的說完,便一頭紮進了海裡。
茫茫的大海上瞬間隻有她自己了,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幅畫麵,似乎曾經在她的夢裡反複出現過,,那個時候她也是自己一個人,一個人去麵對沒有止境的漆黑和淒冷。
她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一本書,那上麵講了,如果在海上不小心落水之後有幾種辦法可以自救
,最起碼可以再為她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打了一圈的死結,張開嘴巴大口的呼吸,隨後又將自己的腰紮的緊緊的,將那死結的褲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書裡是這樣說的,這就像是一個簡單的遊泳圈,最起碼可以維持一個人至少兩個小時的體力。
可是兩個小時眨眼就過,過去之後呢?
她現在處在的位置,應該是大海的最深處,就算是不會被鯊魚吞掉,那他也會活活的,凍死渴死。
半個小時過去了,厲鐘石依舊沒有在海裡出來。
真的隻剩下她自己了,她真的還有再去繼續掙紮的意義嗎?
五分鐘之後,突然白衣畫的身邊出現了好多塊大大的木板,白衣畫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厲鐘石,頓時從海裡冒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再一次看到厲鐘石,白衣畫的嘴角露出了激動的笑意。
隻要有厲鐘石陪在身邊,不管是火爐,還是煉獄,亦或是大海,她都不會懼怕。
厲鐘石安慰著捏了捏白衣畫的臉蛋,“好了,不要害怕,我們很幸運,今天一點風都沒有,海麵上風平浪靜,你先牢牢的抓住這塊大的木板,我把另外幾塊木板全部拚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