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我被害的前一天,她還想著怎麼和我離婚。
如果她知道是我這個"累贅"打擾了她的生活,恐怕會更加憎恨我吧。
王隊長歎了口氣,問道:"法醫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秦雨冷靜地回答:"死者是位年輕男性,25到30歲之間。屍體被肢 解,缺失頭部和左手。死亡時間在早上。"
她頓了頓,繼續說:"死者生前遭受了極其殘忍的虐待。全身多處骨折,有大麵積燒傷和酸蝕痕跡。在關節處發現了大量煙蒂,似乎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
我聽著妻子描述我的遭遇,心中的最後一絲溫暖也徹底消散了。
即使麵對如此殘忍的案件,她也沒有想到要確認我的安全。
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存在似乎從未被真正在意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樣的命運,隻知道即使在死後,我依然無法得到妻子的一絲憐憫。
王隊長聽到這裡,握緊了拳頭直到指節發白:"這些畜生!"
我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心中翻湧著無法平息的自責和悲傷。
老婆,你真的很厲害呢。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一定能解開這個案子。
可你知道嗎?就在你冷靜分析的同時,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地獄般的地方。
我清晰地記得每一秒的折磨。
那個你曾以為最好的朋友陳遠,用煙頭一點點燙遍我的全身,將我浸泡在刺鼻的化學品中,我的皮膚開始潰爛。
他用鈍器反複擊打我的關節,冷笑著說:"誰讓你總是纏著小雨呢?你配得上她嗎?"
我的心跳最終停止時,他才將我拖進了裝滿腐蝕性液體的桶裡。
老婆,那種痛苦和絕望,你永遠無法想象...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怪你。
是我太沒用了,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我看到陳遠快步走進了房間。
"小雨,你怎麼還在這兒?"他關切地問道。
"案子還沒結束呢,"我的老婆回答,"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嘛,"他溫柔地說,"你都好久沒休息了,所以想來看看你。"
當他的目光掃過我殘破的屍體時,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和快意。
"天呐,這也太可怕了!"他故作驚恐地說,"小雨,你怎麼能忍受整天和這種東西待在一起?"
我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老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就是這個男人奪走了我的生命!
我拚命想要尖叫,想要大喊,但我已經做不到了。
秦雨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她輕輕拍了拍陳遠的肩膀,說:"別擔心,我沒事。我們去外麵說話吧。"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老婆,你真的有想過我嗎?
你曾經許諾共度一生的丈夫,在你眼裡現在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嗎?
陳遠就是凶手啊!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察覺?
我的靈魂在痛苦中掙紮。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比起那些身體上的折磨,你的冷漠才是真正殺死我的凶器。
回到辦公室,王隊長正在查看一份文件。
"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他猶豫了一下,"最近幾個月,城裡已經發生了三起類似的案件。雖然手法沒有這次這麼殘忍,但都是二十三十幾歲的青年人,都被肢 解了。"
秦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你是說...我們可能麵對的是一個連環殺手?"
王隊長點點頭:"恐怕是的。而且,根據現有證據,凶手似乎對法醫學有相當深 入的了解。"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秦雨。
她踉蹌了一下,扶住了桌子邊緣。
"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可能是我們中的一員?"
我看著老婆震驚的表情,心裡突然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
小雨,你真的對我的死一無所知嗎?
正當此時,老婆的手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