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
陳遠走到秦雨的身側，攬住她的肩膀，“別去想這些，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秦雨看向黃主任，張了張嘴，到底沒說出什麼。
“沒有了。”
“班主任還在上課，我們先逛逛校園，等會帶你見見他。順便嘗一嘗食堂的味道。”
他和黃主任打了聲招呼，就帶著秦雨往外走。
秦雨被他帶走了兩步，回頭看了黃主任一眼。
我站在黃主任的身後，看著他們說說笑笑離開，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從死後到現在，我第一次起了想放棄的想法。
倒不是秦雨那些話讓我難過。
比那更重的話我都聽過，那些話根本不算什麼。
隻是，我覺得她那麼厭惡我，如果知道我死後還繼續跟著她，糾纏她，她會更很難受的吧？
我在原地糾結了很久，到底還是選擇了跟上去。
如果陳遠不是殺害我的凶手，那我不跟也無所謂。
可惜的是，陳遠是，我如果不繼續跟著，我怕她遇見什麼危險。
就算她之後知道會厭惡，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從黃主任的辦公室出去，在校園裡尋找陳遠和秦雨的蹤跡。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學校裡很安靜。
我順著樓梯下到一樓，在一樓拐角處，撞上了一個男孩。
說是撞上並不準確，而是他從我的身體裡穿過去了，踉踉蹌蹌的想跑出樓梯間，卻被三四雙手抓住，重新拖了回去。
那些人抓著他經過我時，我下意識想伸手。
可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從我身邊經過，看著那個被抓住的男孩眼裡的驚恐和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