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還準備了酒,倒不是她和陳遠喝的那些酒,而是普通的啤酒。
“沈先生起初來看畫,隻是靜靜地看著。”
劉曉青喝了兩杯,舌頭就有些捋不直,“這樣的客人也不少,起初我並不是很在意。”
“隨著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就上前和他搭話。”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您別看我現在在做銷售,其實我曾經是學國畫的。但窮人家的孩子,實在是讀不下去了,就輟學出來打工。”
“他知道覺得可惜,鼓勵我繼續學,還說要資助我。”
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秦雨笑了,笑容似乎帶著些許嘲諷。
她是誤會了什麼嗎?
誤會她說的資助,表麵上是資助,實則是包養關係嗎?
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覺得半路輟學很可惜,所以想資助她。
“我拒絕了,我知道這一行不是窮人能做的,就算你的天分再高,畫的畫再好,沒有人看到,欣賞,就不會有結果。”
“到頭來,可能連個老師都做不了,不想再折騰了。”
劉曉青的笑容很苦澀。
“這樣的想法很現實,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你覺得不要緊就好。”
秦雨把偏了的話題拉回來,繼續討論我。
討論我的這段很枯燥。
我和劉曉青的對話大多是圍繞著畫作。
她在給我介紹畫作的同時,會告訴我關於畫的信息。
我試圖根據這些信息去理解畫,爭取下一次和老婆看畫展的時候,不會再言之無物。
但我和劉曉青聊得越多,越發覺我真的沒有欣賞美的天分。
我因此感到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