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昕扶了扶眼鏡，看著秦雨手中的本子，“你們警察和我們教師一樣，都喜歡記筆記。”
一開始，秦雨還想瞞著自己的身份。
但那個筆記本實在是太晃眼了，就算秦雨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在趙昕的詢問下，秦雨說明了今天的來意。
她說的話大多都是真的，除了調查我失蹤這個是假的。
不是調查我失蹤，而是調查我的死因。
半真半假的話最好騙人，趙昕信了。
秦雨看了看手中的筆記本。
“我記性不太好，很多事情得寫下來記憶才深刻。”
“你這句話，我應該錄下來給學生聽一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挑起學生的話題之後，趙昕就把秦雨的問題拋之腦後，開始和秦雨深聊起學生。
“我和你說，還是你們當刑警的好，那幫學生真是......”
為了避免話題越來越偏，秦雨把話題拉回來，“我聽陳遠說，萬森當時也是你口中的那種刺頭學生。”
趙昕接話，“可不是嘛。”
她在臉上比劃，“當時流行那種奇形怪狀的發型。”
“劉海這樣長。”
她在眼睛處比了一下，然後伸手比後麵的發型。
“我知道。”
秦雨和我差不多大，高中時候流行什麼發型她是知道的，“但是那個時候不讓學生留那樣的發型吧？”
“不讓啊！”
趙昕理所當然，“但他就是要留，不管怎麼警告她都不管，最後還是教導處主任拿了一把剪刀過來剪掉了他的頭發。”
她看向陳遠，“你還記得嗎？最開始萬森是配合的，畢竟再怎麼皮的學生對上教導處主任都會老實些。”
“直到隔壁班的錢藝珊過來，他就跟個猴一樣，上躥下跳企圖躲開剪刀。可惜啊，最後還是被摁著剪了個寸頭。”
陳遠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笑了笑，“確實。由此也能看出，他的確不服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