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秦雨在市區裡的橫衝直撞?
還是對秦雨做他對我做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算我不敢深想也不敢深想,也不得不考慮這個可能。
真到了那種地步,我能做什麼呢?
我逼迫自己冷靜思考之後,發現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我觸碰不到他們,也沒辦法把知道的一切告訴秦雨。
難道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中嗎?
熟悉的疼痛在我痛恨自己無能的時候再次包裹住我。
這次比上次還要疼。
甚至還出現了被大石頭壓住的窒息感。
此時,我就像是被甩上岸的魚,拚命掙紮也回不到水中。
等我從這種絕望的處境中脫離時,陳遠帶秦雨來到了一個公園。
今天是工作日,下午的公園隻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他們兩人坐在河邊的長椅上,似乎正在談論著什麼,兩人的情緒都很激動。
我上前,就聽到陳遠質問秦雨,“你還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問?你自己不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嗎?”
“之前你厭惡沈浩輝,就連我提起他的名字你就煩躁。現在你對他的事情那麼上心。”
聽著陳遠用激烈的語氣闡述秦雨對我的厭惡,我的心像是被猛獸的利爪抓了一下,又開始泛疼。
秦雨仰著頭看他,並沒有否認陳遠說的話。
也是,有什麼可否認的呢?
畢竟這是事實。
“他失蹤了,我得找......”
陳遠打斷秦雨的話,“你說你找他是為了離婚。我理解,也支持你這樣做。”
“但秦雨,你從來不會因為想和他離婚,會花費那麼長的時間去找尋他蹤跡,甚至不惜找到他的母校。”
他的音調降下來,麵色雖仍舊因為激動而泛紅,但已經沒有剛剛那樣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