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陳遠說，我都不知道小雨和我深談之後，會傷心。
要是我知道的話，就不和她聊那麼多。
我們早點離婚，我就不是秦雨的家人，那她就不用避嫌。
或許還能因為我這個案子立功。
我陷入了懊悔之中。
“剛剛不想和你們說，是因為你們都是小雨的同事，和你們說這些不好。”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許久才開口，“那之後你有再和他見麵嗎？”
“沒有了。”
陳遠語氣篤定，“那天之所以去找他，是因為看見她哭，我實在是不忍心，才一時衝動去的。之後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當時的我不該那麼衝動。”
他半垂著眼，語氣帶著些許含糊，“她要是知道我去找他，會生氣。我不想讓她生氣。”
兩個警察翻閱筆記本，剛想詢問下一個問題，張華就推開了門。
他後麵還跟著王隊。
他們兩人接替了兩位警察的工作，坐在了張華的對麵。
王隊來審問，那秦雨呢？
她還在會客室還是已經離開。
我扔下了正在接受審問的陳遠，前去找秦雨。
秦雨沒離開，她仍舊在會客室裡，臉色慘白地盯著角落的那顆龜背竹發呆。
這明顯就是受到驚嚇的神情，她是聽到了什麼？
“老婆，你沒事吧？”
我站在她的麵前，垂眼看著她。
這個角度看不清她，我蹲下身。
秦雨紅著雙眼，眼裡都是血絲，淚水還在眼眶裡打轉。
明明剛剛離開的時候，秦雨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怎麼才離開那麼一會，她就這樣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雨接到了秦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