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後者,畢竟厭食吃不下東西雖然不難受,但因為長期沒能攝入食物引起的胃疼還是很要命。
我不希望秦雨得胃病,很難受。
陳遠似乎也發現了秦雨隻切不吃的動作,就問,“不喜歡?”
秦雨放下刀叉,拿過紅酒抿了一口,“隻是不太喜歡這樣的氛圍,肉看起來味道很好,酒也不錯。”
陳遠視線落在秦雨麵前的肉上。
秦雨是一個比較挑食的人,不太喜歡腥味重的食物,不喜歡吃生的。
所以吃牛排,她也要全熟。
而陳遠不同,他喜歡五分熟。
潔白的盤上放著被切開還流淌著血的牛肉。
那色澤比杯中的紅酒淡了些,但仍舊鮮豔。
“可能是全熟的肉沒能很好地散發肉的香味,下次你試試五分熟。”
秦雨隻是笑笑,不答話。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錢藝珊和萬森的關係。”
陳遠語氣隨意道,“他們能有什麼關係,就是一起做了一些日子的同學。”
他微微傾身,燈燭裡的火苗隨著他的動作跳動了一下。
彼時,天已經全黑。
餐廳是以燭光晚餐為特點的餐廳。
所以,隻亮了幾盞勉強能照明的燈。
隨著燈光亮起。
餐廳裡流淌著鋼琴曲。
秦雨繼續切著牛排,刀劃破牛肉細碎的聲音,表現著她的掙紮。
就在她切完最後一塊之後,“我昨天去了萬森的學校,他的同學在那裡任職,和我說了,他之所以被霸淩是因為他先打的人。”
“而他打人的原因......”
秦雨僵住。
我站在桌旁,輕聲說,“老婆,你想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