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都想把睡眠分給你一半。”
秦雨察覺到了，陳遠那長得過頭的睡眠。
像陳遠這種把時間當成金錢，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在睡覺上的，竟然睡了十二個小時，很難不讓察覺到。
陳遠咽下鮮嫩的雞腿肉，夾了一塊放到秦雨的碗中，“你嘗嘗，味道不錯。”
轉移話題。
我能看見的異樣，秦雨也能看見，她會如何做呢？
秦雨夾起那塊雞腿肉，細細品味之後咽了下去，而剛剛提起的睡眠時間，她沒再繼續追問。
陳遠拿著湯碗，給自己盛了碗湯，“剛剛那個小孩子是精神分裂症，兩個人格。”
秦雨點頭，“或許吧，我也不知道。”
“你剛剛想問他們什麼來著？”
秦雨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抖，被夾中的竹筍滑落，摔在盤中。
她自然而然地又夾起一片竹筍，“雖然沒有到焦慮症那麼嚴重，但我也是因為焦慮吃不下睡不著的。”
“看見那小朋友自己和自己玩，就想和他說說話。”
她夾了一筷子竹筍放到陳遠的碗中。
她全程沒有看陳遠的眼睛，就算夾菜也沒有眼神交流。
我知道，這不是她實話。
“你是擔心自己會變成那樣嗎？沒關係，有我陪著你，你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陳遠握住秦雨的手，認真地保證。
我聽著這保證，想起中午的陳遠，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刺激她。
如果這樣的他，隻會加深秦雨的病情。
秦雨拍開他的手，曉笑得溫柔，“我們不聊這些，再聊下去，隻怕我有藥也會睡不著了。”
“我們聊點別的，比如上學的事情。上次在飯局聽說你的成績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