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是。
我知道,我已經死了,所謂的心跳加快不過是我幻想的身體反應。
就連軀體化疼痛也是一樣。
隻要我平靜下來,我就能得到解脫。
但一旦想到那個場景,我就冷靜不下來。
夏潔看著電腦裡的檢查報告電子版,又看了看秦雨寫完的測試題。
在看完之後,夏潔看秦雨的眼神和善了不少。
“你睡眠障礙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睡不著的症狀。”
秦雨說的日期是發現我頭顱的日期。
還記得那天秦雨哭了兩次,一次是看見我的頭,一次是填寫報告的時候被同事攔下來後,發現沒有地方可去的痛哭。
我忍不住去想,抱著我的頭顱哭,是因為我死了難受,還是因為想到了之後晉升路很難,才哭的?
我知道,我不該去想。
但是我想,哪怕一次,她的哭泣是因為我都好。
算了,還是不要讓她傷心了。
夏潔計算了日期之後,詢問,“也是有一段日子了,為什麼現在才來看呢?”
“之前有些事情要忙,他不見了,我得找。”
秦雨隱瞞了一部分不能說的情況,“也有些諱疾忌醫,擔心不去醫院還好,一去醫院發現那麼嚴重。”
“在朋友的勸說之下,我決定去看看。”
她從包裡拿出一本病曆本,“這是我在其他城市看過的醫生給出的診斷,她給我開了安眠藥,已經吃完了。”
夏潔接過病曆本,仔細看過後說,“診斷和我的診斷差不多,隻是焦慮情緒產生的抑鬱。”
她詢問,“有別的檢查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