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次都沒有入夢。”
她說這句話時眼眶泛紅,似乎是在責怪我,似乎是在惋惜。
“爸媽,我就在這裡。不是我不肯入夢,而是我入不了夢。”
如果我能進入他們的夢鄉,我一定進去。
特別是秦雨的夢。
我想告訴她陳遠的嫌疑,想和她道歉,一直以來我都好事壞辦,無形之中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的困擾。
我能想象我說陳遠的嫌疑的時候,秦雨的反應。
她應該不會和平地和我探討陳遠的嫌疑,應該也不會激動到想要打我,極有可能是聽都沒聽完,就讓我離開。
想到那個場景,我的心就像是被劃了一刀。
我不該深想的。
這是我還活著的毛病,總是喜歡亂想。
成為靈魂了,還是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過也是,都成靈魂了,我還是會軀體痛,本來,那些冰桶是不會跟著靈魂的。
說到老家,秦雨想到了葬禮。
“沒告訴你們之前,我就想過了葬禮的事情,並打聽了幾個陵園。”
秦雨把打聽到的一一說給秦父秦母聽。
她昨天才問王隊長認不認識靠譜的殯儀公司,怎麼今天那麼了解陵園?
難道她離開市局之後,沒有去和錢藝珊見麵,而是去看陵園了?
秦父聽完秦雨的介紹後,就想和秦母商議著選一家。
秦雨阻止他們,“得先打電話詢問他村裡的村支書,是不是得讓他回家埋葬。”
“回家?”
秦母激動說道,“他家裡都沒有人了,回家下葬清明誰給他掃墓。把他埋在這裡,我們還能給他掃墓。”